,你……你受了傷?”茅十八嘆了口氣,道:“唉,那晚從宮中逃出來,將到宮門之外,終於遇上了侍衛,我以一敵五,殺了二人,自己也給砍了兩刀,拚命的逃出宮門。宮中又有侍衛追出,本來是逃不了的,幸好天地會的朋友援手,才救了我性命。只恨我不能親手手刃鰲拜那奸賊為小寶報仇!”說得激動,茅十八又是一陣咳。齊樂見他望見鰲拜首級,說起韋小寶時,真是虎目含淚,心下也不禁惻然。想想,韋小寶也不知究竟是被雷劈的,還是被自己砸死,總之都是倒黴。現在自己又拉他來擋槍,也是覺得對他不住,是以便說韋小寶是在擒鰲拜時身亡,這樣在茅十八心裡也好,這些天地會眾人印象中也好,他好歹也是一個知曉大義,頂天立地的好小子。
“齊兄弟,你也是天地會好朋友們救出來的嗎?”茅十八忽然問起,關安基等登時神色尷尬,覺得這件事實在做得不大漂亮。哪知齊樂道:“正是,那老太監逼著我做小太監,直到今日,才逃出來,幸好碰上了天地會的這些……這些朋友。”天地會群豪都暗暗吁了口氣,覺得齊樂如此說法,顧全了他們臉面,心中暗暗感激,這人年紀雖小,卻很夠朋友。
當下賈老六招呼茅十八和齊樂二人到廂房休息,青木堂群雄自在廳上繼續會商大事。茅十八傷得極重,雖然已養了好幾個月傷,仍是身子極弱,剛才抬來時途中又顛簸了一會,傷口疼痛,精神疲乏,想要說話,卻無力氣。
青木堂中這些事,暫時也算是了了。齊樂心情一寬,蜷縮在一張太師椅中便睡著了。睡到後來,覺得有人將她抱起,放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次日清晨醒來,有一名漢子送上洗臉水,清茶,一大碗大肉面。天地會願意好好招待自己本是好事,可齊樂瞥見廂房外站著兩個漢子,窗外也站著兩名漢子,雖然假裝晃來晃去,無所事事,但顯然是奉命監視。見天地會如此行事,齊樂就真有些惱了:“哼,要守住我齊樂,恐怕也不這麼容易。”看明周遭情勢,已有了計較,當即伸手用力推開向東的一扇窗。窗聲一響,四名漢子同時向窗子望去,她一引開四人視線,猛力將廂房門向內一拉,立即一骨碌鑽入床底。四名漢子聽到門聲,立即回頭,只見兩扇門已經開啟,兀自不住晃動,都大吃一驚。
這四人正是奉命監視齊樂的,突見房門已開,第一個念頭便是她已經逃了,四個人齊叫糟糕,衝入廂房,但見茅十八在床上睡得甚熟,齊樂果然已不知去向。一人叫道:“那孩子逃去不遠,快分頭追截,我去稟告上頭。”其餘三人應道:“是!”急衝出房,其中二人躍上了屋頂。
見幾人離去,齊樂冷哼了一聲,從床底下大模大樣的走了出來,便向外走去,來到大廳之中。一推開門,只見關安基和李力世並排而坐,那名奉命監視她的漢子正在氣急敗壞的稟報:“這……這小孩兒忽然逃……逃走了,不知到……到了哪裡……”話未說完,突然見到齊樂出現,那人“啊”的一聲,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
齊樂伸了個懶腰,說道:“李大哥,關夫子,你二位好!”關安基和李力世對望了一眼,向那人道:“下去!沒半點用!”隨即向齊樂笑道:“請坐,昨晚睡得好罷?”齊樂笑嘻嘻的坐了下來,道:“很好,很好!”
這時大廳長窗又突然推開,兩人衝了進來,一人叫道:“關夫子,那……那小孩不知逃到什麼地……”忽然見到齊樂坐著,驚道:“咦!他……他……”齊樂忍不住譏笑道:“你們這四條漢子,嘖嘖……我如想逃走,早就逃了。”另一人還傻頭傻腦,問道:“你怎麼走出來的?怎麼我眼睛一花,人影也沒瞧見,你就已經逃了。”齊樂好笑道:“我會隱身法,這法兒可要傳你?”關安基皺眉揮手,向那兩人道:“下去罷!”那傻頭傻腦之人兀自在問:“當真有隱身法?怪不得,怪不得。”李力世道:“小兄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