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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是痛著並快樂著。

注:上段為國取材一句並非假大空諷刺之語,這年頭提學官考核也是要看升學率的,所以再沒品的大宗師,多多少少也要錄一些真才實學會寫八股文的…不然門生中一個舉人進士也出不了,那豈不相當於自打耳光,還有臉在官場混麼?

從這個角度看,科舉即便弊端重重,終究也還是一項相對公平的制度。據粗略統計,歷代進士中,出自官宦世家的和出自寒門的大約各佔一半。如果沒有科舉,實行九品中正自主招生,寒門士子怕是連這一半的機會都不會有。

話又扯太遠了,卻說本次院試的流言大都與石參政有關。常言道,風起於青萍之末,院試本該由知府監臨提調,但今次石大參卻強行插手。在多疑的人眼中,內情怎能不可疑?

其實石大人是出於公心的,可嘆那些犬儒本書的看官們應該不會有人以為這個儒是儒生罷們不相信。

虛江童生李正與同縣文友吃酒時曰:“聽說因李推官的緣故,石大參厭惡虛江人,所以要插手院試,報復虛江讀書人”

虛江童生李正與鄰縣文友吃酒時又曰:“聽說石大參為人古板方正,對蘇州府讀書人輕薄浮躁的習氣深惡痛絕,所以欲借院試時機教訓”

虛江童生李正請某幾位寒門子弟吃酒時再曰:“無故監臨院試,其行可疑,聽說石大參有那個人人都懂的意圖,但這樣吃相未免太難看了還壞了規矩。”

虛江童生李正被幾位富家公子請吃酒時還曰:“當下李大人不頂事了,找我也沒用。這個石大參聽說是個極清正的,無法可想無門可走除非他不當監臨官。”

流言紛紛擾擾,句句都是有針對性的誅心之論,不講證據只講動機,與石大人的行為搭配起來,有些辯無可辯的意思。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石大人自作自受,若想快速平息流言,除非自行退讓辭去監臨官位子。

但流言只是流言,飄來飄去找不到附著物時,對於在府城地面上官位最高的石參政來說,並沒有直接殺傷力的。

但石參政的幕僚高先生先坐不住了,他去拜見東主道:“如今傳言肆意,內外驚疑,人言可畏也。東翁既已藉機貶斥過府中奸邪,抑了他的氣焰,落了他的臉面,何不見好就收,退出院試,以善始善終保全名聲,免有宵小物議。”

石參政端坐於公案之後,看了一眼高先生道:“先生欲教本官權術耶?以為本官奪監臨官是為洩私憤、行私鬥耶?叫李王二小人監臨提調,豈能無弊?國家取士,不是兒戲,寒窗苦讀,豈容輕忽?”

石大人喝口茶又繼續說道:“又平心而論,他們的出身豈能壓得住考場?況且江南士子,最是多事,萬一考生不平群起,鬧起考場如何收拾?所以本官防微杜漸而已,公事大義當前,不敢以私心定奪,更不敢以權術取捨”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周公尚且恐懼流言日,東翁還要在蘇州府長久為官,為此區區院試實在不值得。”高先生繼續勸道。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些許流言只如清風拂面,過了時日自然消除。大丈夫有所為而有所不為”石參政自信而堅定道,怕流言就不敢當監考官了。

再回憶起這個亂七八糟的四月份,關於院試的流言,從這頭傳到那頭,關於花試的傳貼,又從那頭傳回這頭,飛短流長的八卦倒讓考生們的侯考時光不再枯燥,交遊往來亦多了無數談資。

有個對李佑手段很熟悉的人物,卻隱隱看出幾分藏在紛亂嘈雜之中的,這人便是按察分司的黃師爺。

那找上李佑道:“這次是有石大參的不對,但我以為你該打落牙齒和血吞,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為何偏要硬與石大參作對?”

李佑低頭想了想道:“做人有底線,做官也有底線,石大參公然那樣羞辱於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