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今日對白大人而言,被潑髒水都是小事,但最嚴重的後果莫過於君心動搖、天恩莫測了。
誰知道天子會不會改了主意,停止調整,以穩為先?所以我料想他們必會加緊動作,趁著總體來看還算時機有利時,將彭閣老一舉擊倒。
製造出這個既成事實後,天子不想變也得變了,那時天子的可信之人無非還是白侍郎他們,不用他們又用誰?”
荀尚書揣摩良久,開口道:“如此看來,我等不該與白侍郎等人走的太近。他們勝了,我等也分不到多少益處;他們敗了,我等反要被連累,實在得不償失”
楊閣老點頭道:“不錯,作壁上觀為主。但你要特別注意李佑,他很關鍵,只要他肯化解與彭閣老的宿怨,彭閣老自保的可能性就很大,必要時,你可以幫他。我昔年對李佑有恩,一般狀況下李佑不會與你為惡的。”
說起李佑,荀尚書苦笑道:“這人十分難纏,幸虧我從刑部遷兵部了,若還在刑部任事,以後要被他煩死。如今刑部是馮大人當家,五城總察院與刑部的職權之爭,還有的看。”
楊閣老讚許道:“李佑做事還是認真的,這點不用質疑…”未完待續。。
五百三十九章 宮中府中
朱放鶴在這個敏感時間,不避嫌疑的上門拜訪李佑,顯然不會那麼單純。對這點李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但裝糊塗沒有說破。
七扯八扯完後,朱部郎突然問道:“如果天子欲將你重新召入朝堂,用你兼任左右侍班,以備朝會顧問,你肯答應否?”shuhaige。
李佑收起了嬉笑神態,正色道:“這又是你自己要問的,還是替別人問的?”
放鶴先生對著頭頂空氣拱了拱手,“這是替別人問的。”
這可不好回答,李佑暗想道。首先,他現在很知足於受了委屈被趕出廟堂的形象,不想成為天子身邊的眾矢之的;其次,天子的好意,不是那麼容易可拒絕的。
目前天子太不成熟,做事沒準頭,心性也不穩定,暫且敬而遠之比較好,更何況他無慾無求,維持現狀是最佳選擇。最關鍵的是,有長公主這條隱線在,大可細水長流,又何必冒著被別人用異樣目光看待的風險去搶先逢迎天子。
當然,想法是好想法,總要配合一個好藉口。李佑沉吟片刻,便答道:“陛下如同明亮火燭,周圍熾熱無比,臣就是飛蛾,離得近了就是飛蛾撲火,必被烤死。”
他這就是找了個與天子近臣不合所以只能敬而遠之的藉口,並堂堂皇皇的說出來,顯得自己心底無私、胸懷坦蕩、光明磊落。因為長公主說過,對天子直言即可,不必彎彎繞繞遮遮掩掩,否則只能適得其反。
對這個回答。朱放鶴心有慼慼,他與李佑談完,便要離開李宅回家。李佑親自送到大門,臨別時。朱部郎忽然想起什麼,警告李大人道:“你要當心段知恩。”
為這句話,李佑在門中立了好一會兒。朱部郎的警告肯定不是無的放矢的亂說話,必有所指。
若如他所猜測,段知恩與白侍郎乃是互相勾結、內外呼應,同時段知恩是唆哄天子急切的在人事上進行佈局的人,那麼段公公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這次修理白侍郎,好似是他無心之舉,白侍郎咎由自取。但在明眼人看來。無論無心有心,那是隻問結果的。段公公對他李佑這個打了白侍郎一悶棍的攪局者,只怕沒有好看法罷。
李佑又想起在天子南巡時,歸德長公主偶然提起過,段知恩與蕭皇后走得很近。不過這倒可以理解。
蕭小姐年初中選皇后的事情,得益於司禮監掌印太監麥承恩打通了太后的關節,不過那是她父親的臉面。
有點眼光的都知道,如今慈聖皇太后退養,不再繼續掌權,那麼出自慈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