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身子晃了幾晃,聞言險些吐幾口老血,林駙馬的思想,他果然不懂。
聽這意思,林駙馬居然認為他是奉了歸德長公主的命令,前來搶佔這個店鋪。這得是多麼迥異於常人的腦子,才能產生這種想法?到底是誰無理取鬧?
話說近幾個月,歸德長公主對林駙馬徹底放了手,一方面專心致志經營少府,另一方面與李佑打得火熱,自家駙馬基本已經從視野中消失了。雖然少府卿的名頭按在了駙馬的腦袋上,但只充當一個佔位置的木偶。
少府都負責什麼,林駙馬也是有所耳聞的,以他的見識程度,只覺得這位名義上的妻子越來啟航街角文字越貪財了。
真是哪裡有錢就往哪裡鑽,皇莊皇店還不夠,她還將手伸進了鹽業,在李佑幫助下成績斐然,最近聽說又開始搞銀號,還是與李佑合夥!
今日見到李佑闖進鋪子封店抓人,林駙馬便下意識覺得,莫非最近煤市高漲、行情走俏,那慾望無限的妻子又打算將魔掌伸入煤市?大概這毫無廉恥的李佑又要充當急先鋒角色,就像搞鹽業和銀號似的。
不由得林駙馬不疑神疑鬼,如果歸德長公主企圖進軍煤市,似乎霸佔泰盛煤鋪是最省心省力的辦法。一來泰盛煤鋪本身就是阜成門煤市的行業領頭羊角色,現成的好產業:二來歸德長公主即便霸佔泰盛煤鋪,別人看起來,也像是夫妻之間的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不容易引起公憤。
李佑被林駙馬這帶有點受迫害妄想症的奇思妙想震到久久無語,林駙馬看在眼中,便覺得自己勘破了真相,又指著李大人叫道:“有些事情,你瞞得了天下人,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李大人以手加額,長嘆不已。猛然甩袖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攔得住麼!”
聽到兩人對答,第三方黃公公面色不甚好看,這算怎麼一回事?(未完待續)
五百五十章 你們都是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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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也是被林駙馬胡攪蠻纏之下的無奈,感到自己與林駙馬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他就差憤然說“小爺我就是來幫著公主千歲來搶你財產的那又有怎樣”了。就這短短工夫裡,李佑都幫他想到了三點憂慮,這是在京師廟堂上混的基本功。然而他卻無知者無畏,真不愧是個不操心的富貴閒人。
其一,林駙馬知道帶頭對煤炭囤積居奇可能引發的後果嗎?其二,他確定他自己能夠承擔得起這些後果嗎?其三,作為歸德駙馬,他知道他自己如果承擔不了,就要連累歸德長公主代為承擔嗎?
其中第三點是李佑隱隱之中最擔心的,別的不說,林駙馬的鋪子帶頭勾結惜薪司囤積居奇,傳出去別人只怕要腦補成是歸德長公主指使的。
放在一年兩年前,若還是那個只會簡單粗暴的靠圈佔民田、濫請鹽引來賺錢的千歲殿下,這次李佑肯定也懷疑她又貪圖錢財胡作非為了。
不過經過他兩年來的潛移默化改造,現在的長公主眼界漸寬,大概沒興趣再搞這種吃相難看又招人罵的買賣了,他有這個信心。
但面對駙馬爺,李大人還是頭疼得很,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重不得。換做是別人在這裡攔著,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煤鋪掌櫃就走人,哪裡又會顧忌對方的心理。
更何況旁邊還有個蒼蠅般的太監在這裡攪風攪雨,挑動了林駙馬的情緒,也叫李大人一時沒有太好的辦法。
須知宦官是宦官,文官是文官,但與此同時,太監是天子的太監,大臣是天子的大臣。大臣治理太監要經過天子同意,太監修理大臣也要打出天子的旗號,這是規矩。
大多能在宮外晃悠的太監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像眼前這位黃公公,就是二十四衙門之一的副主管,而一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