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退兵。”
勸解他的幾位將領都鬆了一口氣,正要找傳令兵。就見一直銀亮的羽箭猛地飛過來,恰巧刺中一個小兵的眉心,一箭致命。
葉錦等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們方才還在找的傳令兵嗎?他們都皺起眉、循著羽箭來時的方向看去,就見紀啟順手持弓箭盯著他們,一雙眼睛亮得懾人,就像是看到了稱心獵物的老獵手。
她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發出森森的光彩。
此舉在葉錦看來簡直是挑釁,幸而理智還沒被憤怒壓制,他緊緊抿著唇一扯馬韁就要撤退。
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焉有叫他跑了的道理?
紀啟順輕輕“嘖”了一聲,劍柄猛地一戳身下的戰馬。戰馬吃痛,甩著蹄子就猛地跑出去了。後頭跟著的溫玉珂幾個騎兵一個不防備,就沒來得及跟上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紀啟順一個人跑得沒了影。
之前紀啟順刻意留了力,所以戰至此時經脈中內氣竟然還剩了十之五六,她一邊策馬疾追一邊從腰間掏出一張符籙,正是一張靈御符。她之所以刻意留下這麼多內氣,就是為了方便此刻激發靈御符。
靈御符一啟,可謂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
她一路疾馳著,硬生生在金軍中開闢出一條道路,至達葉錦面前。
就在此時,終於有障礙出現了——幾個金將嚴嚴實實的擋在她面前,一副“要是想殺葉錦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樣子。
紀啟順渾不在意的一笑,將承影劍收入鞘中。然後腳上一個用力,便猛地飛身而起,從幾個金將頭頂翻身而過。又順著慣性一腳踢過去,竟直直就將葉錦從馬背上踹了下來。
然那葉錦卻也並不是省油的燈,先是就地一滾減輕了從馬上墜落的力道。又迅速的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才站穩,就將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向著紀啟順刺去。
紀啟順就站在那裡,抬劍輕輕一檔就將他的攻勢截了下來。而後迅速的手腕一轉,帶著承影劍劍身一旋,從葉錦的劍下滑了出來。
用了十分力道的一劍被這樣輕鬆的避了開去,葉錦自然是十分驚訝的,一個晃神就沒來得及收住力道,只得跟著使出去的力道向前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兩步,他一邊努力穩住身形,一邊揮舞手中的長劍極力彌補身周空擋。
但是紀啟順好歹也是大周天境界的高手了,哪裡是這麼好糊弄的?
只見她腳下一晃就欺至葉錦身後,右手兩指疾點葉錦後頸的某處穴位,他便身上一軟幾欲癱倒在地。她伸手抓住葉錦的衣領,雙腳一個蹬地便又利落的飛身而起,瞬息間又穩穩的落在了馬上。
這麼一串連貫又繁雜的動作在她做來,竟然流暢無比且自用了六息時間!乃至於當她將葉錦掛在馬鞍上,調轉馬頭跑出去好幾丈後,那幾個金將放才反應過來。
她對著幾個氣得跳腳的金將揮揮手,揚聲道:“諸位都回去和你們的王說說清楚,若是想要換回他的兒子,就叫他從燕國退兵不再插手中原的事務。若是不從,那便請好好準備你們王子的棺槨吧!”
直到劫持葉錦之前,紀啟順都做得很好,好得不像是初次領兵打仗的將領。但是她萬萬不該拿葉錦去威脅那幾個金將,因為他們絲毫沒有因為葉錦在她手裡,就窩囊的收兵,而是愈發不要命的強攻起來。
正如那些個粗壯的金將所說:“若是讓六王子大人落在你們手上,還不如叫他現在就死了好!”
就是他所說的這句話,讓紀啟順損失了泰半計程車兵。甚至那百來名軍官中都有好幾人死去,更有十幾人重傷,而剩下的人幾乎全都掛了彩。她有一個瞬間甚至想要殺盡所有金兵,但是她明白即便這樣也不能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
所以當溫玉珂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