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了記不住事情。林大人,快快起身吧。”
副監正手軟腳軟的站起身,隨即立即表態願意親自去勘探水脈的位置,魏雲舒自然無有不允。
等到了青蕪州背靠的最大的青蕪山,不僅僅是副監正,連魏雲舒也一起下車,頂著火辣辣的大太陽在山間奔走勘探。
或許真的是時運不濟,一群人整整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找到水源,反而一個個累的口乾舌燥,動彈不得。無法,一行人只能找了個樹蔭休息。
說是樹蔭,因為少水,這些參天大樹也懨懨的,樹葉都捲曲了,只勉強能遮陽罷了。
魏青山,魏雲舒的義子之一,此時小心翼翼的將隨身攜帶的水囊遞到義父唇間,見義父微微飲了兩口,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才微微鬆了口氣。
只是下一刻又止不住的擔憂。
魏青山被魏雲舒教導多年,已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太監,他想起出城之際那些死氣沉沉注視著他們的青蕪州父老鄉親,只覺得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一個月,他們只是出城尋找水源就找了十七次,每一次都失望而歸,那些青蕪州百姓的眼神一次比一次黯淡,再這樣下去,魏青山當真擔心那些百姓會,會……
“別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想那麼多?去看看林大人怎麼樣了。把水分他一些。”
這倒不是魏雲舒性子突然變好了,只是此次前來的朝廷官員裡,只有他一個懂風水,如果他都倒下了,這水源就更不好找了。
魏青山還想讓自家義父再喝幾口,但魏雲舒只是皺了皺眉,他就慫了。只能慢吞吞的往林副監正那邊走。
只是剛走到一半,魏青山就聽見了一片樹枝被什麼從高空墜落的物體狠狠砸斷的咔嚓聲以及自己義父控制不住的痛苦悶哼!
“義父!”
魏青山立即轉身,一眼就看見自己義父被壓在重重樹枝殘骸之下,在義父身上似乎還有一個個子小小的人影?
“抓刺客!”
魏青山一向被戲稱為魏雲舒的一條狗,此時見到義父受傷,眼睛立即充血,直接就把那從天而降的人當成刺客,招呼身邊的盈都衛就衝了上去。
“咳,咳咳咳,別,別衝動。”
險些被砸斷氣的魏雲舒艱難開口,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人影,發現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再仔細看看,這小女孩兒臉上還有三道猙獰可怖的傷疤,不知為何頓了頓,魏雲舒制止了就要下殺手的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