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尊這樣看著自己要笑不笑的樣子,真的挺可怕的。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莊蜉蝣忍不住仔細看向自己師尊的臉,再次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時候莊寒山才說出了自己笑出來的原因。
“你現在有了弟子,看起來真是個稱職的師尊模樣。”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兒怪怪的?怎麼回事?
倒是一邊的薄雙情薄長老笑眯眯的看著莊蜉蝣,給她解釋小師妹的意思。
“小師妹的意思是,蜉蝣你長大了,對自己的弟子也很關照,值得讚揚。”
“……原來如此。”
那師尊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不就行了,用這麼奇怪的表情說出來,不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嗎?
莊寒山看一眼薄雙情,冷冷的眼神就像有冰一樣。但薄雙情卻很習慣,她甚至還對著自己的小師妹笑了笑。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冷凝了。莊蜉蝣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
唯獨站在中間的蓬萊閣閣主見到師兄弟姐妹們一片和諧的模樣,笑的一片老懷大慰。
“看大家和好以後過得多麼幸福啊。要是早點兒和好就行了,咱們宗門就能早點兒有這麼好的氛圍了。”
莊蜉蝣一言難盡的看著大師伯,突然覺得大師伯能夠當上蓬萊閣閣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畢竟不是誰都能面對這種情況還淡定自若的說出大家的關係很好之類的話的。
她很佩服這樣的大師伯,於是莊蜉蝣往後退了退,讓大師伯獨自一人領略領略師尊和二師伯的和諧。
這時候的蓬萊閣閣主忍不住顫了顫。他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冷呢?
而在蓬萊閣趕來的同時,被那些薄膜捲走的長生緩緩睜開了眼睛。但是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不對勁,這裡似乎並不是現實世界。因為她又看見了繁榮的,和暗谷周圍環境完全不同的景象。
這次,她似乎換了一個視角,離那位小顏郎更近了。那位小顏郎真的很清瘦,這會兒似乎是遇見了什麼難題,在燭火下盯著面前的文書,手指抵著太陽穴發呆。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視角晃了晃,然後一個高瘦的人影往前走了兩步,端起一杯銀耳湯放在小顏郎面前。
小顏郎頓了一下,然後看著那個人影笑了。
“清河,怎麼還不睡?”
“大人還沒睡,我憂心的很。”
小顏郎笑了笑,還沒說話,護衛崔清河就硬邦邦的開口。
“只要是後廚的李嫂熬了銀耳湯,非得讓大人喝了,不然就剋扣在下的雲片糕。”
合著你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糕點沒了才對我這麼好啊。
小顏郎啼笑皆非,半晌才接過來,三兩下喝了,然後才接著煩惱那些公事。
“大人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小顏郎沉默半晌,眉宇之間略顯憂色。這本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事兒,於是就將那困擾他許久的事情說了出來。
“朝中,有許多參我的同僚們。”
“為何?大人不是個好官嗎?好官難道不受歡迎?”
“……”
清河啊,你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小顏郎抹了把臉,看著崔清河那張純然疑惑的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是啊,當個好官不好嗎?當然是好的。只是這世道,若是做個舉世皆濁我獨清的官兒,那些與之不同的官員怎麼會答應呢?那樣豈不是在明說自己是個濁官?
他盡心盡力為姜東百姓謀福祉,自詡從未做過有違背祖宗律法之事,只是這做官啊,如果真的只需要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他還需要和上官搞好關係,要在朝中為自己謀個不爭不搶略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