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完這件事之後,長生將渡玄津和國師留在刑場,渡玄津依舊在一絲不苟的完成長生交代給它的任務。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有長生的要求還是因為自己的意願,反正渡玄津對這件事十分的盡職盡責,甚至比長生自己預想的結果還要出色。
而長生,則是帶著魏逆和魏青山以及其他幾個並沒有叛變在風雨來臨之前被魏雲舒以各種理由支出去的義子義女回到了魏府。既然還有三天時間,那就充分利用好。也好,在臨走之前將魏雲舒的舊人們安頓好。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這三天時間,整個帝都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那些曾經在這場動盪中暗害過魏雲舒的官員內侍等,紛紛被長生和魏青山等人清算。更多的人是聽說了之後實在受不住心中的壓力,自裁的。
畢竟那一日的雷雲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在那種程度的天威之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過。本來是這樣的,但那位永安姑娘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度過。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是人嗎?若是跟那些叛徒一樣被魏青山那憨貨一刀刀砍死,他們還不如自裁能得個完整的屍身呢。
而這三天時間裡,長生也將魏雲舒留下來的下屬好好的規整了一番。那些不願意再攪和進朝廷紛爭的乾脆放人,剩下的都交給了魏逆。魏逆真的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就算前十幾年都待在後院之中蹉跎歲月,但短短几日時間就已經有了巨大的轉變。
若是給她充足的時間,只怕會有更多更大的進步。將魏雲舒留下的勢力交給她,長生也略微放心了。
三日過去,長生一大早就起身去了皇宮,魏青山等人自然跟了上去。一路走過,道路兩邊的房門窗戶邊都有人悄悄地觀察。長生並沒有強求要求這些百姓也跟著一起送魏雲舒。若是不心誠,就算給魏雲舒磕十幾個響頭也無濟於事。
眾人一路沉默著來到皇宮正午門前,叫人驚訝的是,皇帝竟然早早地就準備好了,就等在午門外,坐在一輛步輦上,神情蒼白虛弱。看見長生等人到來,緩緩坐直了身子,胸前的衣服緩緩被血液浸溼。金器所傷,本來就不容易好,再加上受傷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心臟附近。若是那金釵再往左邊錯一分,少帝這條命鐵定就沒了。
即便如此,少帝的情況也很是危險。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陛下竟然要跟著一起去送魏雲舒下葬,御醫幾乎愁白了頭。但這個要求是永安提出來的,誰也不敢說那就不去了吧。於是,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帝在永安面前頂著傷勢畢恭畢敬的。
長生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帝,既然人都已經到齊了,那也就沒必要再耽擱了。
她揮了揮手,四周的水汽迅速凝結,然後快速結冰,不過眨眼時間,一具通體透明的冰棺就做成了。而眉目如畫的魏雲舒,就躺在這具冰棺之中。
魏雲舒,我知道你不喜身後名,但該是你的東西,早晚都得是你的。這些事情,你不爭,我來替你爭。就算你不爭這些虛名,大夏國的所有人都不該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大夏宮廷樂隊走在最前面,一首哀樂動人心扉,直衝天際。龐大的隊伍緩緩挪動,漫天紙錢飛舞,幾乎要將街道都染成白色。
在這一片慘白之中,長生捧著一把自己親手刻的牌位,走在最前面。很久以前她就說過,魏雲舒若是死了,她就給他摔盆送葬。只是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笑言,竟然真的會有應照的一天。
“娘,那是誰啊?長得可真好看啊。”
街邊門戶之後,有被驚醒的小兒指著冰棺中的人好奇的詢問自己母親。
“噓!別亂指。那是很厲害的大人物,總之,我們不能隨便去指點別人,不然,人家會生氣。”
“好。”
小兒乖巧的答應一聲,只是,依舊止不住的去看。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