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開包,手一伸,抱出了一隻呆頭呆腦的小傢伙。
“黑馬?”
我驚奇地說道。
魏偉顯然比我更吃驚,已經不能動彈了。
“這是我回來在路邊撿的,很可愛吧?”
撿的,哄小孩兒呢,大白天撿只拉布拉多,你撞鬼了!?
饒易將小狗放在了地上,別說,這小傢伙可能真的是黑馬附身,第一時間跑到魏偉腳下,轉來轉去,還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它是不是餓了?”我看著這個呆萌的小傢伙,很是喜歡。
“不,他是在對魏偉說,我回來了。”饒易看了眼呆滯中的魏偉。
這個悶頭鬼,我就知道他會是這反應,“魏偉!”
魏偉一驚,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附身抱起“小黑馬”。
“黑馬,是你嗎?是你嗎?”
我接過他手中的“小黑馬”對著魏偉說道,“是的,是的,我是小黑馬。”
看見魏偉眼中閃過的淚光,我將“小黑馬”交還到他的手中,“魏偉,好好待他,他真的回來了。”
魏偉連連點頭。
那天晚上,饒易做了一桌子好菜,留下魏偉一起享用。
兩人席間沒吃幾口飯,幹什麼呢?一直處於相互道謝的狀態,真怕他倆在生出點感情,我這個證婚人角色也就塵埃落定了。
魏偉吃完飯後小坐一會兒便帶著“小黑馬”離開,我因為吃得太撐,只得平躺在沙發上順順氣。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饒易嘲笑的氣息撲面而來。
“對了饒易,那狗真是撿的?”
我很明顯是懷疑的口吻。
“要不然呢。”
“那你明天別幹活了,去大街上給我撿一隻阿拉斯加回來。”
“我給你撿只孟加拉虎,你要吧?”
我猛的睜開眼睛,轉頭憤憤地看著他。結果用力過猛,胃要炸開了。
“呵,人要是有一千種死法的話,至少餓死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我“切”了一聲,“你在哪買的狗?”
“我路過寵物醫院,無意間看見這隻狗。他就呆坐在籠子裡瞅著外面,好像在等待什麼一樣,我知道魏偉以前有隻叫黑馬的緝毒犬,覺得這隻很像,就買回來了,你不生氣吧?”
饒易從廚房裡探出腦袋弱弱的問我。
“當然不生氣呀,能將小黑馬帶回魏偉身邊,是好事啊。”
家裡終於又回到從前,有饒易的聲音,饒易的氣息,饒易的一切……
在饒易威逼利誘下,我吃了消食的藥,也確實是沒出息的鼻祖了。
吃完藥,我艱難地一步一步挪到了臥室裡,懶懶的窩在床上掏出手機。無聊的翻了一遍微博後開啟播放器,點開《the rose》,是一位叫做burl lves的老歌手唱的。我手機裡存了很多的版本,但這個版本是我最喜歡的,我喜歡這位老人的聲音,自由浪漫。
最開始喜歡這首歌,是因為我的名字,之後深愛是因為歌詞動人。今天再次聽著,和那晚的心情截然不同,因為今天,我有饒易在身邊。
放鬆的心情加上悠揚的曲子,我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中感覺有人坐在了身邊。
“饒易。”
我脫口而出。
“你睡了嗎?”
饒易聲音很輕。
我努力睜開眼睛,“沒有。”
“我今天可不可以睡在這裡?”
“嗯。”
我們並肩躺在一起,我能感覺到饒易身上傳遞過來溫度,這是我們從小到大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
“玫瑰,你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