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意思?」
長生虛弱無力的看著就在自己面前的陵光,她的傷勢太嚴重了,一時間根本沒有弄清楚陵光在說什麼。
而看著這個樣子的餘長生,陵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
「我說,難道你不記得之前被當成叛徒的日子了嗎?與那些來自神域的殘次實驗品為伍的日子如何啊?被整個盛源大世界的人針對的滋味如何?你應該特別開心吧,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被整個世界的人針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
陵光覺得自己之前認為餘長生是個難以對付的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自己都快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但他還是反應不過來,這就是所謂的天命之子嗎?原來也不過如此。
他幾乎是享受的把手中的兩把長劍轉動了一圈,大量的血液混合著內臟碎片湧了出來,長生的臉色此刻慘白的如同白紙一般失去了血色,臉上痛苦的表情根本無法掩飾。
就在滿是血腥氣的氛圍中,陵光微微笑著說出對長生來說打擊極重的話。
「你的運氣還是好的叫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來在那一次你應該作為盛源大世界第一個被殺掉的天才修士,作為殺雞儆猴的那隻雞,你的身份最合適不過。沒想到你竟然避開了。甚至還用了大肆殺害那些殘次實驗品的方式,擺脫了自己的嫌疑。其實我很好奇你被黑洞吸進去之後到底去了哪裡?為何還能再次回到此方大世界?」
「一般來說,被那黑洞吸進去的人只會處在虛空之中無法動彈,但我覺得你肯定不一樣的經歷。不然怎麼解釋你後來在混戰中拿出來那些可以神速治療傷口的液體?」
「你,你怎麼對那黑洞瞭解的這麼清楚?」
「剛剛說你蠢,你還是真的蠢。到現在還沒發現嗎?因為那黑洞就是我甩出去的。本以為你會死在無人知曉的虛空,沒想到你竟然又回來了,或許你真的是此方大世界的天命之子,怎麼都不可能死在外面。」
在濃重的血腥氣之中夾雜著些許香味兒。那些淡淡散開的黑色霧氣夾雜在血腥氣之中,連顏色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而在這些花香與血腥氣之中,陵光臉上的笑意竟顯得有些猙獰。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早就得到了你全部的天賦根骨,如今你一死,我就可以繼承你的天命,成為此方大世界的天命之子。」
「所以,你不是奪舍,你是早有預謀。甚至我本來就沒有弟弟,是你強行塑造了一具肉體。而且你並不是盛源大世界人,甚至不是仙界之人。你使用了那黑洞漩渦,甚至想要汙衊我是與黑色怪物勾結的叛徒……」
「所以你才是那個與來自神域的黑色怪物相互勾結的叛徒,從一開始就是,你騙了所有人?!」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愚蠢。只不過現在才知道又有什麼用呢,反正沒有人知道我來這裡與你相見,同樣的,蓬萊閣也沒有人知道你回到了這裡,七宗盛會就要展開,只要在那之前我回到上寰宗,你死在外面和我有什麼關係?」
「……」
餘長生奄奄一息的看著對面這個本應該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句話。
「所以,你也來自神域……」
陵光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覺得更加可笑了。
「現在才猜出來,是不是有點兒晚了?餘長生,之前是我把你看的太高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可嘆在來之前,我還想著要取得你的全部信任,然後取而代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必那麼麻煩,直接把你殺了,我依舊可以獲得天命之子的命格。」
「……原來如此,所以這一切都是騙局。」
看著餘長生越來越暗淡的神情,陵光終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