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懷暗笑,那練呈如乃是何等人物,智慧深不可測,駕馭能力又是超乎尋常,收拾小小的兩名副域主,應該不會很難。
“謀士的算無遺策,又豈是寥寥草莽所能體悟的!我想這一年來,那兩位副域主應該是不堪二爺爺的條理自然縝密,卻職而去了吧!”
與練稟書對視一眼,練超勝驚奇地說道:“咦,君懷,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雖然那二人沒有完全的脫離域府,但也是久不露面了!”
劉君懷笑呵呵地說道,“二爺爺的睿智,令昆吾會長都歎為觀止,他對待事物應付自如的張弛有度,昆吾前輩可是給出了極高的評價,在域府混跡多年總不能扶正的二人,那智商也有待商榷,又怎會是二爺爺的對手!”
練稟書不無嫉妒的撇嘴道:“老是誇讚二爺爺的智慧,君懷,我看你也是那種大詐似信之人!沒想到從我們的幾句話之中就能夠判斷出內中玄機,我還真有些小看了你!”
劉君懷一副苦笑狀,“我只是撿拾昆吾會長的牙慧而已,二爺爺的韜晦待時之意,可是星天議會私下裡討論多次的話題,我若有他老人家的那種深謀遠猷之能,又怎會適時被人欺壓上門!”
他的話音未落,屏風後就傳來陣陣嬌笑聲,毛修竹引領著一眾女孩從外面走了進來。
駱花影的嬌笑依舊未停,“我們的劉大官人又在報怨屈了!被人欺壓上門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莫思彤笑道,“旁人深恐自己被人輕視了,你倒好,時不常的抱怨針對你的不公平待遇,也沒見你受過屈辱!”
她們身旁的練羽塵眼中閃過了一抹豔慕,劉君懷的真實秉性僅限於幾個相當親密之人瞭解,她們能夠一語道破,說明與劉君懷久在一起的密切與非同一般的情深意切。
劉君懷略有些窘迫的自嘲:“小丫頭片子,哪裡有你們講話的份!”
沈多多哈哈大笑起來,“君懷哥哥,花影姐和思彤姐好像都比你大呦!多多怎麼覺得你話裡有些狼狽不堪呢?”
“你們這些小丫頭,哪裡有這麼講男人的?即使男人有時候喜歡虛偽一些,那也會是有原因的,當中戳破牛皮可是很令人下不來臺的!”毛修竹一本正經的呵斥道。
劉君懷一時大窘,這位未來岳母的刁蠻可是絲毫不讓小姑娘,也不知道練羽塵的父親這許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練稟書似乎早就習慣了母親的這般善意的挑唆,那幾位小姑娘聽後卻是一臉的驚異,隨後便爆發出陣陣大笑,笑聲會快便把邊際中等人吸引了過來,邊際中的臉上滿是興奮,“君懷,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事情?”
邊際中這看似憨厚的問話,更令幾位小姑娘狂笑起來,連帶著一向穩重的練超勝也是強忍著笑意,頜下的半尺鬍鬚抖動不已。
劉君懷強瞪邊際中一眼,“大哥,你沒去練家的花園裡看看,那裡的海棠正一派春意盎然,花朵玲瓏嬌豔,再映上你這潔白面板,更顯得油綠光潔!”
“哈……”
沈多多捂著肚子就蹲在了地上,小的眼淚都留了出來,邊際中卻是手掌摩挲著滿臉硬邦邦、黑乎乎的鬍子碴低聲道:“我的面板真的這麼好嗎?”
毛修竹撲哧一聲,喜逐顏開的啐道:“越講越不像話了,都沒個正經樣子!”
練羽塵岔氣似得笑喘著,手指虛點著劉君懷,斷斷續續地說道,“母親,好像是你攛弄著我們出來揭發的,說起來這種局面是你造成的!”
毛修竹正欲開口反駁,卻驚見練呈如邁步走了進來,忙一整臉色,恭順地說道:“二叔您回來了!”
劉君懷趕忙上前見禮,眾人也收起笑意,退開了幾步。
練呈如向著眾人點點頭,笑道:“還是年輕好啊,正是青春煥發、朝氣蓬勃之時,一里外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