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這些人總以為鳳家是不可侵犯的強悍,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很大,並不只是有你這個曾經的鳳儀宗,很多人並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般一目瞭然!”
鳳老祖點頭說道,“貪慾是一切業障的根由,自以為是是滋生貪慾的溫床。鳳家輸在了勢力的底蘊之上,沒有幾千年的思想沉澱,急速膨脹的勢力增長由我及下違殆了道義二字,直接的後果便是完全喪失了生存下去的契機!”
劉君懷不屑的搖了搖頭,“你看問題太簡單了!這一切的根由完全是因為你而造成,你的秉性品質有問題!單是你所傳授給有鳳來儀的雙修功法,你的修道之心便落在了下乘。”
“雙修之法本就是性命雙修的無上絕學,即精神生命和生理生命的雙重融合,人們通常說要身心健康,虧其一即殘缺不全,這是雙休的本意所在。如此高等的法術在你的手中,便成為了道教房中術的單一施用心法,以為邪途而不自知。”
“傳統道教房中術是道家所徹底捐棄和堅決抑制的,修煉者的心腎神氣豈是你等這般貪女鼎之樂,以淫媾而失精的採補行為所能褻瀆的?將催死之事,反稱不死之道,即是你等這類致道愈晦之輩的所為。”
“你等以女人為彼家,以陰戶為鼎器,以行,淫為配合,以淫媾久戰而誑人者,打著道教內丹的名義為所欲為,難道不知道教中根本沒有跟女性的所謂雙修,雙修只是道家正理直論中的比喻而已!”
“你錯就錯在將此邪門歪道親傳與自家千金,致使這種不倫之術深入血脈,才能夠教養出霸道、蠻橫、獨斷專行的跋扈後輩,你說是否錯在起始?直至鳳家大禍臨頭,竟然不知錯在哪裡,你還有何面目面對鳳家祖先?”
劉君懷的一番大論,驚得鳳老祖一身冷汗,他的意識裡,十分的溺愛自己的兩個女兒,那據說傳承自仙界的有鳳來儀雙修功法,實在是進階速度迅猛之極,他一直當做真正的道家至寶。
而鳳袖女之下的八位師兄妹之後再也沒有傳承下去,就是因為心中的私念所致。
再聯想到所有修習了此種功法的門下之人,品性人格無不蛻變的囂張、放蕩,而其間的放蕩不羈他一直深以為,乃是陰陽調和下的陰陽之間的相互作用,是陰陽平衡中的動態平衡。
殊不知這種不學百日築基成而得長生的淫樂弊端,正是因此而造成了鳳家上下後世愚人不明之悲,至他的冷汗襲身,才不由得心生戰慄,一股令人膽寒的惶恐自心底了升起。
“也許是我錯了,自七十年前我退隱山林,遁世不出,便是由於心中隱有不惑,猶如荒草般在識海里蔓延叢生,但是閉關許多年,卻始終探不出緣由,今日有所頓悟卻已是晚矣!唉!”鳳老祖嘴中似喃喃自語。
昆吾撣暗道,人之將去,其言也善!人到生命的盡頭,一切的爭鬥算計,一切的榮耀恥辱都已成為過去,現世漸漸退隱而恍若彼岸,與自己渺然無緣。一種痛惜,一種對於生命的親切留戀油然而生,這是否是人們常說的良心發現呢?如果是,那可真是發現得太晚了一點啊!
一個不行善的人臨終的時候勸兒女行善,似乎頗有諷刺意味,而像鳳老祖這般的最終良心發現,一世的經歷和臨死前的感懷,讓他如頓悟般大徹大悟,也許會在臨終的時候正念分明、面帶慈祥安然而逝。
實際上也不是劉君懷的一番言語令鳳老祖如此的解脫,而是他幾十年都在思考的問題,在劉君懷的犀利剖析下震動了他意識中感悟的屏障,只是這種遲來的悟會,卻不是講與自己的至親最愛,而是面壁般的喃喃自語。
只幾十息的時間,劉君懷二人便見鳳老祖的嘴角撇出了一抹微笑,半開半闔的眼神裡溢位了一縷安詳,嘴鼻中的氣息由急促至平緩,直至化為了虛無。
劉君懷、昆吾撣並沒有扼腕興嗟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