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帳簾,眼睛空洞的像個沒了呼吸的人。
那是因為他的人還活著,但心已經死了,那他跟個死人幾乎就差不多了。
他知道墨離的話是真的,木妗真的會隨時取了他的性命,若是他自己他早就不想活在世上了,但他卻偏偏不能死,因為他放不下。
放不下,還在地宮裡的她,她為了他,犧牲自己,到頭來呢,還不是讓他人鑽了空子,想到這裡,他的眼淚流了下來。
他不常流淚的,但是每當想起她,他總是忍不住還會流淚。他為她的犧牲感到不值,她失了法器,被關在地宮,已經十多年了。
這十多年,他沒有一天不去看她,可是又有什麼用。結界是她心甘情願封起來的,他根本無法開啟它。可是現在他已經不能去了,因為連他也被軟禁了,雖然沒人知道,但是他已經不能隨意到處亂走了了。
特別是地宮,長天竟在他身上種下了種子,一但他踏如地宮半步,她外面的結界就會加重一層,可能那樣,即使到時候她想出來,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他只能痛苦的活著等著。
木妗生氣的離開墨離後也沒有去找獨孤智,因為此時她正生他的氣,他動手打了她,這讓她那顆驕傲的心徹底的碎了。
她一個人來到宮中的花園,裡面的積雪已經被宮人們打掃乾淨了。青石板的小路十分的乾淨,但卻也冰冷。
她批著紅色的斗篷就像一團火一樣,在枯木枝間穿梭。這裡天寒地凍,能夠觀賞的只有梅花,可她偏偏不喜歡梅花,她討厭它在萬物都死一般沉寂的時候,它卻依然傲立枝頭,開著鮮豔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她來到池水邊,一汪池水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突然有人在後面說道,“夫人,永遠都會永保青春的,您還是一如繼往的美麗。”
木妗嚇了一跳,在宮裡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更何況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她轉過身去朝樹後面看過去,“什麼人?出來。”
此時一個身著白色斗篷的女子從一株梅花樹後面笑盈盈地走出來,“她不禁斗篷似雪,人也長的白淨,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樣,一張櫻桃紅的小嘴,微微向兩邊挑著。
她簡直猶如白雪一般,怪不得連木妗也沒有發現她。
木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睛不禁瞪的大大的,“你和藥喚是什麼關係?”
那女子笑盈盈的走出來,“姑姑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的來歷了。”
她雖然這樣說,但她就不說她是藥喚的什麼人。因為她看出來木妗的不安和驚訝,她越是想知道,她就越不會說的,她從來就不會讓她看著不順眼的人,很痛快的。
木妗幾乎兩隻眼睛都長在了她的身上,“快說,藥喚到底是你什麼人?否則,你來的了走不掉!”
她說的不是玩笑話,以她的用藥用毒手法之快,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所以她完全有把握,給那女子施毒。
沒想到那女子卻一點都不怕她,還笑嘻嘻地看著木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姑姑,何必那麼兇啊。我既然能來,我就一定能走的了。”
木妗轉念一想,要是真的和藥喚有關係,那她的身手也一定差不了,不然她剛才怎麼會一點都沒察覺到她躲在樹後。
“你來幹什麼?你叫什麼名字?”
“姑姑的問題太多了,我記不住,不能回答了。不過我卻可以告訴你。你的寶貝兒子此時有了大麻煩,還是快去,獨山找他去吧,晚了,恐怕連個屍體都很難找到了。”
說完,那個女子輕輕的身子,只那麼一搖,就輕鬆的飛到了皇宮的屋瘠上,最可恨的是,她還不忘回頭對木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