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活頭啊。
淩氏見空月已經清醒過來,一擦眼淚又道,“死,要死,就死遠點,死在家裡,還得給你花錢定棺材呢,就是個賠錢貨。”
空月的哭已經無聲了,她已經完全的死心了,對這個家死心了。
凌風站起身來,拉過淩氏‘啪’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淩氏臉上瞬間起了五個紅手印。
淩氏瞪著眼睛捂著發麻的臉,嘶聲裂肺地哭道,“我不活了,你竟然打我。你個沒用的東西,自己沒用就知道打老婆。”
凌風看著自己的手,他都不知道那一掌他是怎麼打出去的,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從不捨得動淩氏一根手指頭,可是剛才她竟然那樣對自己的女兒,他的心很涼,覺得不認識這個跟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女人。
空月這個時候從床上爬起來,搖晃著身子朝門外走去,凌風一把拉住她。
“空月,你這是要幹嘛?”
他驚恐心疼,生怕空月幹出什麼傻事來,他的打心裡心疼這個孩子。人家遇到這種事,當孃的安慰還來不及,可是她呢,得到的卻是比外人更多的羞辱。
這個家裡的人都是自私的,淩氏只顧為自己的臉面著想,從來沒有想過,空月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想去看看空幻。”
空月的目光呆滯,像是應失去了生的意志。
淩氏在門口哭著,“你這個賤人啊,你這個時候出去給我丟什麼人啊。”
凌風大聲的吼了她一句,“你以為你是什麼人?你現在只不過是個落迫到連飯都快吃不上的婦人,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貴夫人嗎?”
“走空月,我陪你去。讓這個瘋婆娘,一個人好好的過吧,看她能過出個什麼有頭有臉的rì子來。”
淩氏瞪大眼睛哭了哭不出來,她驚恐的看著凌風,如果凌風真的把她一個人丟下,她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空月推了推凌風,沒有喜悲地說道,“爹,讓我一個人去吧,我不會有事,你就在家吧。”
“空月?”
凌風心疼地看著她,一個正在人生最好的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就這樣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一幅死氣沉沉,好無生機的樣子。
空月頭也不回,不再理會也不再回頭看凌風和淩氏,一個人就這樣出了家門。
醫館裡大家也都在談論李家再娶的事情,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是因為和空幻有關,所以大家都格外喜歡談論。
人xìng如此又能怎樣。
空幻就像往常一樣,他雖然知道大家都在指指點點,可是他卻當做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一樣的吃飯看書,睡覺。一樣的替師傅診治病人,開一洗玩笑。
玉龍和他的關係最為親密,看著空幻強做歡笑的樣子,他的心裡也很痛,每當聽到有人在談論有關空幻家的事的時候,他都會上前制止。
空幻到是一副無所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依舊玩世不恭地做他的事情,像往常一樣。
藥喚突然吩咐張麻子晚上燒一鍋好菜,說是這些rì子大家都忙壞了,想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大家轉而不再議論空幻,而是議論起了藥喚,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要請大家吃一頓好的,要知道醫館的伙食從來都不錯。
大家都知道藥喚是個奇怪的喜怒無常地老頭子,大家不知道他這次是哪跟筋搭錯了,突然想請大家吃好吃的,又再猜測和議論晚上到地有什麼好吃的。
胖丸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在那裡添著舌頭道,“我猜想晚上一定有我喜歡吃的紅燒豬踢。”
一個夥計打趣道,“胖丸,不想媳婦了,還敢吃啊,吃那麼多娶個瘦媳婦可就壓壞了啊。”
大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