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竹醒得,必定會像愛惜自己的眼珠,一樣愛惜這玉佩。
玉佩呈到寧王面前。而寧王知道這是王爺的心愛之物,也一定會妥善保管,以便來日,完璧歸 趙。”青竹微微一低頭,開口說道。
“嗯,如此變便好。”福王點點頭,再次揮手說道:“那你出去吧,稍後自行回去王府,明日一 早就出城去吧。出城之後,本王自然會派人,同你一起。””青竹說著,低著頭,後退三步,轉身出了房門。
“是,青竹告退。
不知道為什麼,青竹轉身的時候,總覺得福王的樣子看上去很是疲憊,比她這個剛剛給人做 了縫合之術、又同他說了半天話的人,還要疲憊得多。
那似乎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身心俱疲。那些疲憊,彷彿已經積攢了數十年,然後在不 經意間,洩露了出來。
還有福王的條件。
前面兩個還好,雖然不明白,但似乎還是可以理解的,?暇怪�澳�躋菜倒��飧M跎畹孟?皇信任,以藩王之身守禦上京城四大屏障之首的福州,必然對先皇很是感激,那麼會有照應先皇 血脈和後宮遺妃的要求,也不是不說不通。
但是第三個條件也太奇怪了一些,居然自請撤藩或者另擇封地。
樣上州中的上州,那可是旁的藩王想都想不到的地方……福王這樣子,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是因為怕寧王登基之後猜忌?也不像啊……
有些,怪怪的。
不過福王怪不怪,青竹卻也懶得管了,左右他已經露出了歸附寧王的意思,只要寧王答應了 福王的條件,那麼這福州一地,便是避免了一場戰火,她這一趟,也不算白來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福王之所以願意歸附,可不是聽了她的話,而是因為那兩張紙上所寫的 東西。
說到底,也是因為益州破、德州降,福州孤掌難鳴而已。
所以,這並不是她的功勞。
不過這都沒關係,有沒有功勞都一樣,反正目的是達到了,這就足夠了。
出了房門,青竹一眼看到柳清站著門外廊下,心中感動,衝她笑笑,說道:“這福州的事情, 我與王爺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明日咱們就可以從福州離去,往益州同寧王軍匯合。
“大功告成了嗎?”柳清聽了,也是面露喜色。
“差不多了。”青竹點點頭,看著她說道。
“那麼公子,咱們這便回去收拾行裝?”柳清也高興,但是這一句話,卻是用疑問的語氣問出來 的。
“嗯,今日回去就收拾行裝。”青竹再次點頭,對柳清說道。
“那……”柳清微微有些遲疑的開口。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不妥?”青竹看著柳清遲疑的樣子,問道。
“那小世子的故事怎麼辦?若咱們直接走了,小世子沒聽完故事,只怕會鬧得厲害。
青竹說道。
這些日子,柳清每日裡陪著世子玩耍,倒是有了幾分感情,所以忍不住的問道。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那咱們回去之後,我便將剩下的故事寫下來,拿給王妃,請王妃 讓人每日裡說上一段故事,給小世子聽就可以了。”青竹笑笑,她沒想到柳清居然會想到這個,這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柳清聽青竹這樣說,也放心了,開口說道:“這樣就好,那麼公子,咱們現在是直接回去福王 府嗎?還是,等你先歇息片刻之後,再回去?”
“不用歇息了,等我先去看看那個傷者,然後咱們就回去吧。
“是。”柳清點頭應了。
青竹領著柳清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看著柳清問道:“你身上可還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