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慚愧感。

“是你先動手攻擊我的！你還咬我了！你才壞！”秦姝厚著臉皮反駁，誰現在還不是個小孩子了咋的？

“小小不是咬你，小小要跟你結契！不然小小聽不懂你講話！”小小柔軟的尾巴晃了晃，彷彿對自己能想出這法子來還挺自豪的。

秦姝一陣沉默，這個傻孩子確實有些太過傻里傻氣了，連自己簽了賣身契都不知道。

然而小小的下一句話，就讓秦姝感到十分意外了，“小小要跟你結契，你卻跟別人結了契！小小隻能結主僕契，小小好氣！”

這一串跟繞口令一樣的話，秦姝到底還是聽懂了。

她跟別人結了契？這個別人是誰？

這具身體從進入宗門開始就已經被她接管了。

赤羽是妖族，先天開靈智慧化形，早就脫離了獸族；而睿明師兄是被福成長老養大的，跟福成長老結了契。

除此之外，她接觸到的妖獸除了被她殺死的那隻飛霜炎皮鼠以外，就只有那隻大蛇了……

想到這一點，秦姝瞳孔一縮，腦海中只剩下了三個字。

“不是吧？”

不過轉念又一想，若不是因為結了契，他又怎會放任自己帶著他的內丹亂跑？

秦姝才剛入修仙界，跟妖獸結契，對於她來說還是知識盲區。

她訕訕一笑，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又掏出來一個枳靈果遞給了小小，打聽道：“我之前跟別人結了什麼契？”

“平等契約啊！”

“平等契約只能結一個嗎？”秦姝不恥下問。

“當然不是，只是你神識還太弱小，跟你結契的那個又很強大……”

小小說了半天，秦姝才明白了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她的神識地方不夠用了。

“那也不怪我，你看你們一個兩個的跟我結契，我都不能反抗的。”秦姝嘆了口氣。

這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嗎？心裡沉甸甸的，手裡的小松鼠也沉甸甸的。

“可以反抗呀，像我們主僕契約，你隨時都可以解除的。不過你要是解除了，就聽不到我說話了。”小松鼠的臉頰鼓鼓的，彷彿還在生氣。

“那平等契約呢？”秦姝問道。

“平等契約需要經過你的神識允許才行，但是當對方的境界太高，你的神識生不起反抗的念頭，就會自動結契。”

秦姝撇了撇嘴，這哪兒叫什麼平等契約，依她看分明就是不平等條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