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
秦姝眉頭緊蹙,看向謝釋淵問道:“你是說我也受到了天人五衰的影響?”
謝釋淵微微頷首,“應當是這樣。”
秦姝抬起手看了看,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附著一層不知名的物質,但是卻肉眼不可察,就連神識和靈氣也搜尋不到。
這就是傳聞中的混亂之力嗎?難道說她辛苦煉體,最終卻要被這混亂之力束縛?
即使她心態再好,這時候也難免沮喪。
謝釋淵瞧她垂頭喪氣的模樣,下唇被咬的也毫無血色。
他拉住了她抬起來的手,秦姝回過神來,抬眼對上了他暗金色的眸子。
就聽謝釋淵說道:“你無需擔心,天人五衰任何人都無法逃過,不只你會受到影響,其他人亦是如此。”
這番話聽起來有些耳熟,似乎在她高考前夕聽老師說起過。
若是碰上難題也不要擔心,難也不只難你一個人。
秦姝:“……”
要是這麼說的話,似乎也能接受那麼一點了。
在天人五衰的影響下,所有人的實力都會被削弱,她的努力其實也是有用的。
那麼,問題又來了。
這個削弱是等比削弱嗎?
還是說,天人五衰還會對不同的人群重點關注?
秦姝將自己的疑惑說給了謝釋淵聽,但這一回謝釋淵也無法給她解釋。
他並不喜同人打交道,只知道自己的身上的變化,並不知曉旁人是否也是如此。
秦姝見他搖頭,最終也是嘆了口氣,“罷了,不管了。既然註定要被影響,如今再怎麼苦惱也沒用,最終也只有努力修行一條路可以走。”
謝釋淵看著秦姝,唇角緩緩勾起。
他的夫人就是這樣,即使再艱難的環境,她都能努力開出花來。
自怨自艾沒用,抱怨一萬遍都無法改變現狀,倒不如盡人事,再聽天命。
秦姝去院子裡練劍,謝釋淵也在一旁作陪。
秦姝先是練了兩套劍法,最終收了手,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謝釋淵身上,問道:“切磋麼?”
謝釋淵:“?”
“我不會用劍。”謝釋淵說道。
秦姝搖頭,“不會也無妨,又不只是切磋劍法。”
謝釋淵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我對著你,永遠出不了手。”
秦姝:“……”
突然有些想念從前不客氣的大蛇了。
“你那時候……沒少幫我煉體的。”秦姝委婉地說道。
謝釋淵再次沉默,片刻之後語氣沉悶地開口道:“不然你打回來也可以。”
秦姝笑了,拎著劍轉身離去。
“對著你,我突然也出不了手了。”
說著話,她手中的劍再次起勢,一招浩渺劍法再次刺出。
無人陪她練劍,她就只能自己練了。
一套劍法還沒練完,外邊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秦姝疑惑地收了劍,朝著門外看去。
緊接著,就看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秦姝也是一愣,“阿泠?白雙?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謝釋淵站在廊廡之下,視線從阿泠和白雙的身上一掃而過。
阿泠和白雙兩人來到秦姝面前,衝著她行了一禮。
“主人。”
秦姝聽聞此言頓時一怔,白雙一直叫她主人,她早已經習慣了,但是這一次怎麼阿泠也這麼叫?
“阿泠……”秦姝看向了阿泠,叫了她一聲。
阿泠抬起頭看向了秦姝,“主人,我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