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聳肩,“臨仙城的雕塑都立起來了,還有那空間屏障,整個修仙界有這本事的能有幾個?即便是閉上眼睛瞎猜也能猜到。”
謝釋淵沒再說什麼,倒是溫池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青天,突然問道:“你真的打算找到飛昇的通道嗎?”
謝釋淵轉過頭看向了他,卻依舊一言未發。
溫池又接著說道:“那些神族心狠手辣,若是開啟飛昇通道,咱們整個修仙界都要直面他們了……”
謝釋淵的視線落在他緊鎖的眉頭上,突然開口說道:“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溫池擰著眉頭看向了他,“我什麼時候逃避了?”
謝釋淵嗤笑一聲,“你心裡清楚。”
溫池嘆了口氣,“這通道不開啟,在他們看來,修仙界完全不構成威脅,大家不也能過一陣子的安生日子麼?”
謝釋淵眸色深沉,語氣也沒有半分平仄,“這些都不過是你自己以為的。”
溫池不贊同地看著他,就聽謝釋淵又接著問道:“你以為你們溫家躲過一劫了是嗎?”
溫池一怔,謝釋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天人五衰還並未結束,上一次是獻祭了擁有神族血脈的神族後裔,那麼下一次呢?會不會整個修仙界的修士都成為了他們提升實力的養分?”
“這不可能!”溫池下意識地反駁道。
謝釋淵暗金的眸子凝為了一道豎瞳,神色也更為冷峻了,“怎麼不可能?天人五衰的影響下,就連天道也會被受到影響,等到天道無法約束他們的時候,你猜他們敢不敢,會不會這麼做?”
謝釋淵這一番話,讓溫池徹底愣在了院子。
謝釋淵負手而立,轉身朝著院子的方向看去。
“這一點上,你還不如姝兒。她至少知道,要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溫池沉默了,謝釋淵說得對,他確實比不上姝兒。
而此時的秦姝,看著面前的歲寒,隨口說道:“看你一頭紅髮習慣了,如今再看這黑髮倒是有些不大習慣。”
歲寒嘆了口氣,“黑髮沒白髮好上色,染出來不是原來那模樣了。”
秦姝一想也是,倒是也沒再糾結髮色的問題,直接就問道:“對了,你說星塵長老有信傳給我?”
歲寒微微頷首,秦姝又接著追問道:“信呢?”
歲寒抬手掐訣,一個十分繁瑣的法訣在他手中浮現,緊接著,空間像是被開啟了一道抽屜,他抬手拉開,從中取出了一枚紫色玉簡。
這個顏色的玉簡,秦姝還是頭一次見到。
歲寒將玉簡遞給了秦姝,秦姝拿過來一看,卻發現竟然什麼都沒看到。
她驚訝地抬頭看向了歲寒,歲寒笑了笑,“這玉簡當然不是誰都能看的,得先驗證身份才行。”
秦姝一愣,“驗證身份?我需要怎麼做?”
“你的身份令牌呢?”歲寒問道。
秦姝外出行走,帶著玄天門內門弟子腰牌總是有幾分不方便,因此平素腰牌都是被她收在儲物鐲當中的。
這會兒聽到歲寒提起,她才反手將自己的腰牌拿了出來。
歲寒又道:“你將腰牌貼在玉簡上,將你的三種靈氣都輸送進去。”
秦姝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識別方式,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三息過後,還真的感受到了紫色玉簡上的靈氣波動。
她再次將神識探了進去,就看到了星塵長老寫給她的信。
信上說,不久後,修仙界將迎來一次巨大的劫難。
劫難將從南邊開始,逐漸蔓延至整個修仙界。
這一劫難只是個開始,至此天人五衰對修仙界的影響才正式開始,到時候魔族妖族橫行,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