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鬱悶,而無傷心。至於日後,鄭浩說不上是算幸運的,還是不幸的,碰到過,也錯過了……
大學畢業的那年冬天,鄭浩不說話,就只跟自己悶悶的喝酒,生生把自己喝成胃出血。
青春時,愛了,女孩長大了,他沒長大,愛似乎就從那個縫隙中溜走了。
在那次胃出血之後,那段感情就沒聽鄭浩提過,自然也沒有別人去提。鄭浩跟楊峰不一樣,楊峰是在沉默中單著,而他浪蕩了幾年,經常叫喝酒,經常換女孩,還巨能說……
兩年之後,他又跟自己喝了一場酒,什麼都沒說,也沒胃出血,只是去醫院掛了兩瓶水而已。
楊帆那時候想,大概女孩結婚了。
之後,零八年的小聚,鄭浩還沒結婚,那時是真喝高了,摟著一個楊帆把名字都忘了的女人,在回去的路上,看著滿街的燈紅酒綠,嘴裡叨叨的這裡變了,那裡變了,人變了,心變了,最後想起當初,才明白誰特麼的都不是當初了!
最後,對著大街,鄭浩還特麼風騷的吼了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看著滿街看神經病的眼神,楊帆又看了看那女人,她又不傻,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著鄭浩,於是就順便幫他掩護了一句,“他一喝高就神經!”
可惜,第二天他們還是分手了。
最後,一零年時,浪蕩了幾年的鄭浩終於收心了,找了個文文靜靜的女孩結了婚,有了孩子,安安穩穩過起日子,只是再也不說大學生活了。
或者,天天掛嘴邊的,忘的也快,那些不再提起的,卻最難忘。
楊帆和林瑤把鄭浩送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林瑤有點沉默,快走到家的時候,突然開口問道,“你說我們算是什麼?”
盯著林瑤那雙帶著期盼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的星星,楊帆想了想,他也搞不清楚現在兩人是愛情,還是十幾二十幾年糾結成了親情,便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麻花吧……”
林瑤,“……”
這麻花算是啥意思?
“除非把我們掰斷,不然分不開……”楊帆解釋道。
想了想,雖然用麻花來形容感覺很怪異,但也算形象,林瑤對這解釋也說不上什麼不滿意。
送林瑤回家後,楊帆靠在她家門旁,叼著煙,看著夜空,想著之後十幾年,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們還扭在一起在油鍋裡的煎熬呢!
那些年她又是什麼心態?心有不甘還是習慣欺騙感官……
十月五日,週一,陽光不錯,楊帆心情也不錯,因為啟航網路表現越來越好。
早上七點半,楊帆穿著長袖衫騎車到了九中,還沒進教室,就碰到了一身秋季校服的李曉嫣,粉色的李寧運動鞋,頭髮在後面簡單的盤了個花苞,像是絲帶一樣的發扎挽了個蝴蝶結,簡簡單單,活力四射。
見到楊帆,李曉嫣把他堵在樓道里說道,“祝老師週六發火了!”
“啊?”楊帆指了指自己,“因為我逃課?”
“你還知道啊!”李曉嫣不無埋怨的說道,“你說說,你個月缺了多少課?”
楊帆想了想,如果要算上補課,大概缺了十來天,如果再去掉放假,自己出現在教室裡大概也就十來天。在高三,這表現確實很誇張,難怪班主任會生氣,要是身為班長的白慶再沒事上點眼藥……
得!
怕是很難幾句話就能打發的!
楊帆的班主任叫祝平,一個四十出頭的圓臉中年男人,教數學,早衰謝頂。
早自習時間,辦公室裡並沒有幾個老師,楊帆喊了聲報告走了進去,看著正在伏案備課的班主任,說道,“祝老師,你找我?”
祝平冷眼看了下楊帆,指了指旁邊的檔案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