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咖啡店的客人。”陸秋水回答著,感覺到坐在長椅上的那個人猛然一驚,心情急劇消沉著。但幾乎是一瞬間,賀雪就又露出笑容向她伸出手。
“忘了自我介紹真是抱歉,我叫賀雪。南大大一生。”
“呃。”陸秋水良好的教養讓她伸出手,輕輕的回握了一下,“陸秋水,京大大一生。”
城裡一個偏文科的院校和一個理科的院校,兩所院校的名聲都挺不錯。陸秋水的朋友們笑了笑,說她倆這種自報家門的打招呼的方式實在是太復古了。
陸秋水當然不會像賀雪一樣勒令朋友們離開,於是賀雪只好揮揮手說:“可你來了這……算了,下次我去咖啡廳找你。”
隨後她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仔細的整理著被壓皺的衣服。儀表很重要,陸秋水想著。看著賀雪幾乎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像是不溢於言表的生著氣,生氣?對誰?對她嗎?陸秋水完全搞不懂那個叫賀雪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個才見面就瘋狂表白的陌生人真是讓人頭疼,最主要是這個陌生人似乎挺喜歡跟蹤她的。
“所以……你沒有穿梭也來了醫院?我想你知道我挺忙著研究整理各地彙集的資料。”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你最近的各項指標很穩定,也沒有觸發病症,所以你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同意被全面監控研究了。”
“我見到她了,在正確的時間線上。”賀雪皺著眉。醫生很無奈的取下眼鏡,放開手中的研究報告,“她不認識我。”
“沒有人第一次見面都會人來熟,賀雪,你一直遇見的是未來的他,哦,還有一次是七歲,他估計不會記得。”
“不不不,最糟糕的事是未來的我,恩,未來的我跑去三個月前強吻了她。”
“所以?”
“所以現在的我感覺糟糕透了。”
“你是在吃自己的醋嗎?說真的,賀雪,你是不是把我這裡當成戀愛諮詢了?”
賀雪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一點一點敲擊著木質桌面,讓它發出“嗒嗒嗒”的輕響。
十九歲的一整年,賀雪都很穩定。醫生說大概是因為這一年她很心平氣和,不打架,不跟著朋友亂嗨,也不會任由自己被課業或者小時工給壓倒。所以,這是賀雪最愜意的一年。除了一件事,那就是去追女朋友,那不是她的強項。
“你只要死皮賴臉粘著她就夠了。”賀雪的朋友笑著朝她拋著媚眼,“要不是我芳心已許,我就跟你了,傻比雪,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賀雪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她最後的確是採用的那個方法。死皮賴臉,每天下午蹲守在咖啡廳門外。
雖然不懂為什麼會被鎖,總之作者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違規內容。如果親吻也算的話作者只能表示作者很無力
☆、十九、十九'二'
“你沒課的嗎?”陸秋水已經對這個甩不掉的傢伙無計可施了,所以她愛呆多久就呆多久,至少湊得店裡面比較熱鬧。
“有課,但是啊。”賀雪喝了一口拿鐵,撇了撇嘴,好苦,沒有放糖,“我有特殊待遇,所以學分基本上扣都扣不完。”
“你就沒別的事情幹嗎?”陸秋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擦試著店長的寶貝玻璃杯。
“多著呢,比如思考怎麼追求喜歡的人啊,比如喝咖啡。有點苦,請問真的沒有方糖了嗎?砂糖也可以。晚上我會去打夜工。”賀雪眨了眨眼,無辜的說,“基本上忙都忙不過來啊,第一個事情就能壓榨我好多的精力。”
這種情況下,陸秋水通常不會回話,一是沒那麼多話可回,畢竟話癆的可不是她。二是,她真的拉不下臉對一個花式表白中的人作任何回答。
“又是她呀。”賀雪走了之後,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