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拉出去參軍必然是不行的。但他們顯然又不可能進入新帝國的核心:無論如何,他們也只是凡人種族,而且見識還停留在上古時代,希靈使徒的邏輯體系決定了他們不會因為先祖的身份就讓後者決定帝國的任何事務。綜合各方面考量之後,這些老祖宗只有一個辦法能安置:
真的當老祖宗一樣供起來,好吃好喝好生供養,就和養鳥一樣……
額,還不如養鳥呢,我家裡養的鳥還能隔三差五去別的世界飛一圈,但珊多拉敢讓那些脆弱的老祖宗滿虛空亂跑麼?尤其現在還是亂世,根據墮落使徒對故鄉世界的態度,他們要是知道新帝國這邊復活了一群先祖,那絕對傾家蕩產也要過來湊熱鬧!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你真想復活他們。我還是支援的。”
正在我和珊多拉紛紛陷入思索的時候,冰蒂斯突然抱著膀子又補充了一句。珊多拉頓時愣了:“啊?那你剛才一堆問題到底是……”
冰蒂斯攤開手:“我就是跟你分析分析這事兒的難度,又沒說不讓你弄。搞清楚自己的起源對誰都挺重要的吧?我當年為了搞清楚自己從哪來的連續半月潛伏在爸媽屋裡你是不知道啊……”
我和珊多拉瞬間從歷史的沉重氣氛中蹦出來,咬牙切齒地看著冰蒂斯:“這倆事不一樣!”
吼完之後我有點難耐好奇:“額……你潛伏完之後呢?”
珊多拉在後面使勁擰我腰肉,冰蒂斯則臉上泛紅扭扭捏捏:“對妾身的人生產生了深遠影響——那是妾身第一次被老爸吊在門廊上那麼長時間……”
珊多拉一臉抓狂:“你們兩個有點正形成不成?這麼嚴肅的場合……”
珊多拉話沒說完,就被一個從下面傳來的小姑娘聲音給打斷了:“嗷,笨蛋,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你房間裡有人的時候就要把我的箱子搬出去了!”
我一低頭,迎面對上了小人偶那紅寶石一樣閃閃發亮的眼睛:我很高興她終於肯鬆口從我手腕上下來,但我很不高興這丫頭古靈精怪的行為。冰蒂斯在旁邊賤兮兮地傻笑,以相當欠抽的神色注視著小人偶:“小丫頭。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跟老孃一樣被你爸吊在門上……”
珊多拉狀若崩潰:“……咱們一開始的話題呢?”
我安慰地拍拍珊多拉的肩膀,提醒她必須習慣,反正家裡一群人聊天跑題做事走神生活沒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希靈皇帝這個身份讓我適應了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救世的跳躍式生活,淺淺則帶領我們全家掌握了把這個生活節奏倒過來的能力——我這一大堆亂七八糟說什麼呢。
這時候,塔維爾的助理技師們和那些工程兵已經完成了對整個大廳所有裝置的檢測:他們依次測試那些控制檯的核心,試圖找到一個還能順利啟動,或者至少能被讀取的裝置,不過結果很令人遺憾。這些古老而且落後的控制檯明顯不如帝國產品經久耐用,微觀層面的不朽狀態也不能保證裝置整體在宏觀層面上不損壞,它們的結構還在,但核心儲存的東西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失的乾乾淨淨(這樣一來我就更不用指望從這些裝置裡找到故鄉世界座標了)。工作人員唯一的成果是在其中一個操作檯下面找到了一個印有畫像的小墜飾。
發現墜飾的帝國兵將它交到珊多拉手裡。我和冰蒂斯好奇地湊了上去。這個小墜飾看上去應該曾經是某個操作員的個人物品,大概是掛在衣服上或者脖子上的——看來希靈先祖們也有一些在我看來很讓人熟悉的生活習慣。墜飾只有桃核那麼大,水晶質地。形狀彷彿水滴,在其內部用精妙的手法制作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立體影像。那是一個穿著樸素衣裙的女人。長髮飄飄。因為畫像十分精細,我們能看清那個女人的容貌:並不算太漂亮。但給人一種安靜恬淡的舒服感,她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在留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