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難道你在他身上感覺到和神器有關的東西了?”
“不是神器,是一個細節,”冰蒂斯提醒著眾人,“你們還記著剛才打檯球的時候,他一下子把白球穿在木棍上的情況吧?有沒有覺得哪不對勁?”
我還當是什麼事呢,聞言一聳肩:“力氣大唄,你讓琳來試試,別說檯球了,她把地球戳個窟窿也就一指頭的事。傻大個打死頭熊都只用一拳頭,更別提弄壞個塑膠球了。”
“單純的蠻力確實能辦到很多事,”冰蒂斯高深莫測地笑著,“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不是蠻力能做到的。林雪帶來的檯球就是一套地球貨,檯球杆是細細的一根木棒,如果你只有力氣。能讓這根鈍頭的細木棒刺穿一個滑不溜秋而且堅硬的圓球?並且更重要的是:那個白球被刺穿的時候根本沒移動過多少距離,它是在瞬間被一根細木棒穿透。沒有絲毫的衝擊力被浪費掉。”
我反應過來了,這就相當於讓你用手劈開半厘米厚的薄木板。我相信很多健康成年人都能辦到,頂多劈完之後手疼一下。但如果我在這塊薄木板下面墊了一塊豆腐呢?
如果我要你劈開薄木板之後,下面的豆腐連一點裂縫和變形都不準有呢?
如果我要求你劈木板的時候甚至連一丁點聲音都不能發出,而且劈開的木板斷茬上連一個毛刺都不準留下呢?
我相信在提出這麼多要求之後,你想劈的肯定就不是木板而是我了,不過咱們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咱們討論的是:假如真有一個人輕而易舉甚至不知不覺就把這事兒辦成了,那他至少需要在懸崖底下跟那些白鬍子老大爺學多少年……
平心而論,用一根小樹枝在相同情況下捅穿一個塑膠球對我們誰都不難。我估計自己家裡從上到下,連那頭缺心眼的狐狸都能用掛麵戳穿世界上任何一種普通物質:而且那掛麵還可以是煮過的。但問題的焦點在於:傻大個辦到了!一個理論上除了滿把子力氣之外沒學過一點控力技巧的憨貨辦到了!
“以普通人類的標準確實能做到同樣的事情,但那需要長年累月的訓練和對力量的精確把握,傻大個的力氣是普通人的百倍不止,他所需的訓練就更加驚人,”冰蒂斯慢慢說著,“而且即便做到,也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臉紅脖子粗地在那運半天氣,十五分鐘戳一棍子才能成功。一種是順手而為,對力量的極端控制和爆發已經達到肌肉記憶的地步。傻大個屬於後者。”
我想了想,覺得有些不明白:“他是不小心把球戳破的,那他平常吃飯的時候一定挺費碗。而且這種人容易在伸懶腰的時候把自己拆了……”
冰蒂斯對我怒目而視:“你少嘚嘚兩句沒人拿你當啞巴。”隨後她才慢條斯理地分析:“大個子應該是初次接觸那東西,緊張之下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些什麼技巧,這也側面證明他並不知道自己掌握著什麼樣的‘技藝’。因為但凡是個正常的格鬥家都肯定不會在抗煤氣罐的時候升個龍的:傻大個那就屬於往肩上甩煤氣罐的時候打了個升龍拳,出招無心。招式本身卻老道。”
淺淺在旁邊翻著眼睛思考了一會,突然興致勃勃地往前一趴:“誒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傻大個其實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傳奇高手。而且以前還有個老婆陪他行走江湖,倆人感情特別深。他媳婦擅長八卦游龍掌,傻大個擅長用筷子戳人死穴。後來有一天仇人殺上門來,他媳婦力戰而亡,傻大個殺退仇敵之後抱著媳婦失聲痛哭,從此刺激過度就給失憶了,他忘了自己的一身功夫和原來的名字,只知道自己是從南方來的,要去北方迎娶自己的新娘子。數年來他就這麼渾渾噩噩周遊天下,只有在偶爾的情況下才會不知不覺把以前的絕世筷子功顯露出來。他媳婦在天之靈看不過去,就來到人間投胎成一隻小黑貓。傻大個和黑貓一見如故,從此相依為命,然後他們到了一個叫松林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