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那種藉助本土生命來感知萬物的天賦之外,任何星球級的掃描都可能被墮落使徒察覺。那幫混蛋對這個世界的監控精度簡直達到喪心病狂的級別,他們不但檢測強度還檢測廣度,一次有效範圍超過半徑五千公里的掃描。不管是幽能還是神術,都會被他們察覺:這是為了防止帝**偷偷在這個“三不管世界”設定額外的掃描站和哨所。
當然我們也沒多大底氣說墮落使徒喪心病狂。因為帝**對這個“三不管世界”的敏感度也差不多是這個級別……我們在這兒的行動限制就是按著帝**的警戒級別來制定的,只要是能被自己人看到的東西肯定也能被敵人看到。只要堅持這點就準沒錯。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龍女索婭應該不會等待太久,說不定她隨時就要動身前往黯月,於是冰蒂斯把她最後剩下的兩個蝨子精也派到了北方黯月傳送門,在那搞全天候監視,只等著索婭一行動就給我們發訊號。
然而在那之前,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突然造訪了。
這是眾人在北要塞的第二天,淺淺一大早就領著潘多拉姐妹跑到山裡亂逛去了,大概不到中午不會回來,冰蒂斯和林雪則以購物的名義去要塞裡逛街,雖然我不太理解一座巨型軍營般的“城鎮”裡能有什麼可買的,但也懶得管她們,於是最後就剩自己一個人在營地這邊看家。
我在營帳前面支了個躺椅,攤開手腳曬太陽,叮噹則難得以相對正常的生物鐘醒了過來。小東西探頭探腦地鑽出兜,跟晨練一樣在我胸口跑圈,我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這個蠢萌蠢萌的小東西,心情也就在這個萌物的影響下愈發輕鬆愉悅起來。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一個略有點熟悉的氣息正快步向這邊靠近——考慮到四周根本沒有別的傭兵,那個龍女索婭也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所以眼下向這邊靠近的氣息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順手把叮噹放進兜裡,抬頭看向遠方,晨光中出現的是一個騎在馬上的身影。那是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騎著國立騎士團的戰馬。身上全服披掛,好像一個準備去跟魔王拼命的騎士。這個男子最引人注意的不是他那拉到奧斯卡頒獎現場都可以直接刷卡入場的臉,而是他那明顯有著精靈特徵的尖耳朵——這不是鐵騎士三人組裡唯一一個看著還有點節操的喬麼?
訓練有素的軍馬一路小跑來到我面前再穩穩停下,我抬手跟軍馬上的人打著招呼:“呦,喬,今天怎麼你一個人出來了。又有啥事?先說好我們不接任……”
我的話沒說完,因為我發現眼前這個精靈帥漢子臉上的表情不太對勁:帶著點急迫,還帶著點視死如歸,好像這位鐵騎士是真打算去跟魔王拼命似的。
“怎麼了?”我從躺椅上一骨碌翻起來,喬並沒有好奇我身子底下這把樣式奇怪的椅子是怎麼回事。他乾脆利落地跳下馬來,語氣急促,開門見山:“你說的那個要去找血公主的女人在哪?”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精靈大兵,突然有點不詳的預感:“你想幹嘛?”
“你告訴我她在哪就行,這很重要。”喬上來就想抓我的胳膊,我趕緊後跳半步:“等等你別這麼激動,我取向很正常的——你要不說你想幹啥那我肯定不配合。話說你不至於想跟那個女人打聽去黯月找血公主的事吧?”
昨天為了跟約瑟夫三人打聽關於血公主的事情,我隨口就把龍女的事情給透露了一句出去,反正當時也只是隨口一提。他們又不知道索婭是誰,更不知道幾千年前那檔子破事,可我沒想到喬今天就這麼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他這緊張兮兮的模樣一看那就是……真的要找大魔王拼命啊!
喬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會。最後似乎是覺得一個“新手傭兵”也不會影響到他的什麼計劃,便頗為光棍地一點頭:“沒錯,我要去找血公主。”
我上下打量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