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繡著有‘宜男草’之稱的萱草錦帳……,回頭把這些東西都擺出來,取個好兆頭,保佑太太平平安安的生個大胖小子。”錢嬤嬤笑著回答。
聽錢嬤嬤說了這麼長一串子東西,賈敏差點沒被正往下嚥的糕給噎住,趕緊喝了一口茶將卡在嗓子眼的糕順了下去,忙道:“快都收起來。這些東西擺在屋裡,讓人一看,不知道的以為我盼兒子都盼魔怔了,沒的讓人笑話。”
“誰敢笑話!”錢嬤嬤下意識的反駁,旋即反應過來,有些東西寓意太明顯,看了是不好看。如今賈敏懷孕,滿府的人都盯著她的肚子,若是生了男孩,自然無礙,反之這些東西就成了人家嘴裡的笑話。因道:“即這麼著,就將帳子換了,那個青花瓶和藤蔓葫蘆的木雕擺出來就可以了,其它的收起來。”錢嬤嬤終究不死心,從中挑那不太明顯的兩樣擺出來。
這些年賈敏可不是盼兒子盼的都有些走火入魔了,尋醫問診,請醫吃藥,持齋唸佛,拜神許願,幾乎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花費的錢財照著打一個一般大小的嬰兒也綽綽有餘。錢嬤嬤自小就陪在她身邊,自然也跟著一起著急。如今賈敏懷孕,她甚至比賈敏還高興,更緊張她肚子裡的孩子。
可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拿到大面上說。就比如賈敏的昏厥,除了過於疲累,懷有身孕之外,被徐姨娘說的什麼不下蛋的母雞,只會生女兒不會生兒子之類的話給氣到了。只是徐姨娘是指桑罵槐,借事指人,賈敏也不好和她掰扯,生生生了一肚子悶氣。回頭賈敏越想越氣,偏偏又無法發火,致使這口悶氣鬱結於胸,怎麼也出不來。身子虛弱,本就勉強支撐的賈敏又氣又愧又羞又惱,終於支援不住暈倒在地。
又吃了兩塊糕,賈敏停了下來,示意一旁的小丫頭把剩的端了下去。醉墨端過一盅茶先讓賈敏漱了口,接著又端上一盞吃的茶。賈敏用茶蓋抹去水面上的浮沫,輕啜一口,抿了抿嘴,問道:“剛才睡夢中我朦朦朧朧的似乎聽見外面媽媽再和誰的吵鬧聲。可是那院子裡那幾位又出了什麼么摺子了?她們想要怎樣?”
聞言錢嬤嬤下意識的伸手攏了攏鬢角的碎髮,矢口否認道。“哪有那回事,太太一定是睡迷糊了,我是直接從廚房端了湯和糕過來的,根本沒碰見其他人,又怎麼會和誰吵架。”
賈敏定定的望了錢嬤嬤半晌才移開目光,神色淡淡的說道:“雖然媽媽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掩飾的很好,讓人看不出半點異狀。可是我不是別人,從我出生到現在就沒和跟媽媽分開過,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另外一位母親。做女兒的,若是連母親的心情都感覺不出來,那可真辜負了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情誼。”
聽了賈敏後面的幾句話,錢嬤嬤又悲又喜,淚花滾滾,忙拿出帕子拭去眼淚,道:“太太這話真讓老婆子當不起,不過是太太小時候吃過幾口奶罷了,算是哪個名牌上的人,哪配做太太的母親,沒的折了老婆子的福壽。今後這話再不要說,我知道太太有這份心就行了。”
在賈敏的記憶裡,錢嬤嬤對賈敏是真的好,除了身份有別,真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從小到大把賈敏照顧的妥妥當當。等到賈敏出嫁,又當做陪嫁嬤嬤跟了過來,賈敏沒有孩子,她跟著著急,打發她家的小子跟著四處尋偏方,找醫生。因為久久不育而愁眉不展的賈敏全靠著她平日裡拿話勸慰,開解,打氣才不致於心情過於抑鬱,否則,為了這個,她愁也愁死了。
後來錢嬤嬤丈夫病故,錢嬤嬤因此大病一場,賈敏看她已經上了年紀,不忍她一把年紀繼續操勞,就把他們一家子都脫籍放了出去。出去之後,錢嬤嬤一家利用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