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孩子動手,畢竟對她益處不大,除非……。賈敏想到一種可能,心中一凜,忙把醉音叫過來,小聲叮囑她幾句話。
醉音得了賈敏的吩咐,自去查探訊息。只是還沒等她查出結果,賈敏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在收到姜嫂子訊息的次日,賈敏就收到文姨娘的哥哥要拜見她的請求。聽說文輝想要見她,賈敏一愣,文輝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向林海請求,找她這麼一個內宅婦人做什麼?家裡又不是沒有成年男子。不過文輝雖然是文姨娘的哥哥,不管文姨娘在府裡有多大的體面,她孃家人都不算府上的正經親戚,所以賈敏低頭想了半晌,才讓人把文輝引到花廳,她隔著珠簾和他相見。
賈敏和簾外的文輝見過,然後在簾後坐下,道:“不知道文先生要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外面的事情我是從來不插手的,都是老爺管理。內宅這邊我雖當著家,不過一切都是循著舊例來的,但是也並沒有因此苛待到文姨娘。”
文輝自然聽懂賈敏言外之意,臉紅了一下,向賈敏一揖手道:“今日我冒昧上門求見,並不是為了妹妹而來。而是為了我的一件私事。自從文家犯事之後,家業凋零,我有心重振家業,只是文不成武不就,總算祖上傳下來點微末的本事還沒丟,所以……”
“你想從商?”賈敏打斷了文輝,道:“是想向我借本錢嗎?你要借多少?”文姨娘進府的時候,文家還興盛,她是文家培養出來的棋子,為了巴結林海從送進府裡來的。文家不可能不知道後院的爭鬥,所以文家給文姨娘的除了明面上的十六臺嫁妝外,應該還有不少壓箱銀。
文姨娘自進府之後,將別人推到前面打頭陣,事事都躲在後面,待到後來賈敏上下大整頓之後,她就是有錢花出去都是浪費,所以這麼算下來,文姨娘手裡的銀兩根本沒用多少。就算後來她孃家依附府里居住,文姨娘貼補了不少,可是婠姐的月錢也是她領的,若是做個小生意的錢,文姨娘還是拿得出來的,何況幫襯自家,她也不會不捨得。如今文輝反而向她開口拆借,只怕是數額巨大,文姨娘拿不出來,否則要面子的她絕不同意文輝到賈敏面前“丟醜”。在賈敏問話的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文輝遲疑了一下,咬咬牙,開口:“我想借銀五千,不,一萬兩。太太儘管放心,我不僅會立下字據,而且還可以按照市面的銀錢借貸付利息。”雖然知道隔著一道珠簾,賈敏看不見,可是文輝依舊滿眼充滿期待的望著她,盼著她能一口答應。
“一萬兩?”賈敏聽到文輝借貸的數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打算重操舊業,從事鹽業買賣?”販鹽,文家原本就是做這個的,文輝是文家的核心人物,門路熟,而且林海擔任著巡鹽御史,雖然文姨娘不過是林家的一個姨娘,算不上正經親戚,但是絕對會有不少鹽商願意讓出利益,以討好他這個“大舅兄”。
文輝搖搖頭,道:“不是。雖然我想著重振家聲,但是並不想從事鹽業。文家就是因為鹽而被查處,從而家業凋零的。本來文家在從商場上就結下了不少的仇人,而後文家的倒臺牽連了一大批鹽商,還有那個賬冊……。縱使繼續從事鹽業生意熟門熟路,而且有林大人在上面,但是文家也不宜再涉足鹽業。”
賈敏聽文輝這麼一說,才發覺她想的不周密,只看到文輝重新進行鹽業買賣的好處,沒看到壞處。文輝真的要重操舊業的話,不說商場上的仇人,單那本密帳結下的仇就足以讓文輝一家老小粉身碎骨了,就算林海是正二品大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