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這府裡出來的,無論哪個身份都比不上王嬤嬤。若是個老實的也就罷了,若是個厲害的,必然生出事端。”
賈敏也覺得錢嬤嬤說的有道理。王嬤嬤老實,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就允許自己的地位被取代,而新來的被賈敏交付重任,自然也不甘屈於王嬤嬤之下,屆時少不了明爭暗鬥。這樣一來沒準達不到賈敏要的效果,反而黛玉的房裡被弄得烏煙瘴氣。“那麼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錢嬤嬤想了想說:“當年老太太可是重金禮聘從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教導太太規矩和禮儀,如今太太大可以請位宮裡出來的嬤嬤來家作供奉,給大姑娘作教養嬤嬤。既是宮裡出來的,又是供奉,身份地位自然非一般奴才可比,屆時在身份上越過王嬤嬤。她也無話可說。況且這樣肯到家裡來作供奉的嬤嬤,大都是出宮後外面已經沒有了親人,無處可去,才作教養嬤嬤以謀生,若是太太肯奉養她到終老,這人必然對太太忠心,一定會好好照看大姑娘。如此一來,兩全齊美,不知道太太意下如何?”
“你的主意很是妥帖,只是這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哪裡是那麼好請的,從來都是進去的多,放出來的少,有數的那麼幾個早已經被老早收到訊息的豪門大閥給請去了,回頭你讓下面派人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若是一時沒有也不要著急,說不得只好慢慢碰了。”賈敏也覺得錢嬤嬤的主意不錯,雖然不太符合林家行事低調的準則也顧不得了。
賈敏和錢嬤嬤商量了半晌拿定了主意,她有些疲累的打了個呵欠,錢嬤嬤見了,道:“太太可是累了,若是累的話,就躺下歇歇,終究身子要緊。”
賈敏點點頭,因為身子虛,懷了孕之後特別容易累,總想睡覺,好像怎麼也睡不醒似的,而且不管睡多少也不解乏。在錢嬤嬤的服侍下賈敏躺在紫檀雕花拔步床上闔目安睡。
錢嬤嬤幫著賈敏蓋好錦被,放下帳子,走了出去。來到外間,看見守在那裡做針線的醉墨,錢嬤嬤掃了一眼屋外,問道:“怎麼沒看見涵容在這邊伺候?”
“那時涵容跟我說,她有事要到後面找她老子娘,這會子還沒回來。”涵容給錢嬤嬤倒了一杯茶,一面遞了過去,一面回答。
錢嬤嬤接過茶,喝著,聽見醉墨的話忍不住低頭冷笑。醉音從外面跑進來,嘴裡嚷嚷著:“醉墨姐姐,你看看你要的是不是這副花樣子?”待到後來發現錢嬤嬤也在,忍不住吐了一下舌頭,將舉著花樣子的手藏在身後,乖乖站好,向錢嬤嬤問好。
錢嬤嬤白了她一眼,道:“小聲點,太太在裡面睡覺呢,吵醒了太太我決不饒你。你看你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什麼時候才能和醉墨一樣穩重,你呀,還有的學呢!”教訓了醉音幾句,心急著辦賈敏交代下來的事的錢嬤嬤放下手中的茶杯,轉身離開。
醉音探著頭,看見錢嬤嬤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面將花樣子拿出來遞給醉墨,一面說:“好好的,誰這麼厲害,竟然敢惹錢嬤嬤生氣。只是正主沒抓到,倒讓、讓她給我一頓排頭吃,真是無妄之災。”
醉墨一面做針線一面道答道:“還能有誰,除了外面的幾位姨娘就是我們屋裡的涵容,跑不了這幾個。錢嬤嬤是從屋裡出來的,你說還能有誰?”
醉音拉出了凳子在醉墨對面坐下,從果盤裡拿起個蘋果,一上一下的拋著玩,聽醉墨這麼一說,摸摸鼻子,不解的說:“涵容那個老實頭?這陣子她怎麼老是惹錢嬤嬤呀,我都看見錢嬤嬤衝她發過好幾次脾氣了,她到底犯了什麼大的過錯,讓錢嬤嬤這麼不依不饒的,至今還沒消氣?”
哼!醉墨冷笑道:“老實頭?她若是老實就不會爬上老爺的床了,如今只怕等著抬姨娘呢!就衝這,她這輩子都不要指望錢嬤嬤看她順眼了。”
“抬姨娘?”醉音驚道:“除了前頭的兩位,後面又抬進來的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