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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瑢點了點頭:“唔,總算是知道他的下落了,好歹讓我放了心。”
“殿下,要不要去褚國公府捎個信?這些日子,褚國公府一直在派人尋褚大公子呢。”
“不用。”許瑢擺了擺手:“阿鉞是什麼樣的人?他想回京城,那個村姑還能攔得住他?況且為何那村姑拿了玉玦來咱們琢玉堂換銀子,這裡頭有什麼門道,你難道看不出來?”
“屬下糊塗,還望殿下恕罪。”秦旻一拱手,默默站到了一旁。
許瑢才說了一句,秦旻便即刻想到了那至關重要的一點,褚國公府似乎有些複雜,褚大公子為何不直接回京,而是要託那村姑到琢玉堂裡來賣玉玦,這分明是隻想跟自家殿下送個信兒,不想讓旁人知曉此事。
“明日,我去那個小山村瞧瞧。”許瑢推開琢玉堂的雕花窗,看了看金水街上人來人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那個村姑,倒也挺有意思。”
“殿下,明日乃是端陽節。”秦旻有些疑惑:“這時候去,只恐不合適。”
“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宮裡明日又沒有別的活動,我只需進宮覲見下父皇母后,看望母妃一番便可出宮做自己的事情。”許瑢想了想,做了決定:“一個多月都沒見著阿鉞了,我還真想早點見著他。”
秦旻站在一旁沒有出聲,自家主子和褚大公子的情分可不同一般,兩人自幼相識,因著身世有些相似,這份知己之感讓他們關係密切,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說。現兒找到了褚大公子,自家主子著急見他,也是情理中事。
端午的早晨有著碧藍的天空,明澈如用水洗過一般,偶爾飄來一絲白雲,慢慢悠悠的從那天空飄過,棉絮般的底子裡透出了些許蔚藍,敲上去讓人心曠神怡。
盛家的灶臺上有一隻很大的蒸鍋,騰騰的白霧從鍋子裡升騰了起來,朝烏黑的屋頂上飛了過去,盛大娘拿了扇子不住的扇著火,火苗從灶膛裡躥了出來,明晃晃的照著她的臉,好像給她鍍了一層金邊兒似的。
“阿孃,這水快煮開了吧?”盛芳華提著一隻大木桶走了過來:“不用扇了,等火熄了咱們就把這鍋涼茶水倒出來。”
每年五月初五,盛芳華都會與盛大娘一道,抬著涼茶水到河邊去,端陽節這一日有賽龍舟,人多,天又熱,免不得有人口渴想要喝水,若是路邊能喝到涼茶水,那就更是舒心了。
當然,盛芳華去河邊主要的目的不是去給路人提供涼茶水。
端陽節正是漲水的時候,看賽龍舟的人多擁擠,每年都有因著看龍舟被擠著掉到河裡去的人,有些被河水沖走杳無音信,有些打撈上來卻因著沒有及時救治丟了性命,故此盛芳華覺得自己該到河邊去轉悠轉悠,萬一見著有溺水之人,自己也好及時援助。
褚昭鉞一早就出去在菜地裡忙活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去小溪屯子那邊挑了水過來將菜園子都澆了一遍,又摘出一籃子新鮮菜蔬,這才用鋤頭挑著籃子回了盛家小院。還未到門口,就見到了屋頂上嫋嫋的白色炊煙,心中就有幾分充實,嘴角微微帶上了一絲笑容。
每日從外邊勞作回來,看到盛家屋頂上的炊煙,就有說不出的踏實,勞累的感覺瞬間就不翼而飛,腰桿挺得筆直,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特別是在踏進院子的時候能見著那張勝似春花的臉,更是心情愉悅。
“阿大回來了,快來吃早飯。”盛大娘指了指放在小桌子上的一碗稀飯和幾個饅頭:“我和芳華都吃過了,這是給你留著的。”
褚昭鉞坐了下來,抓起一個饅頭在稀飯裡蘸了蘸,張嘴咬了一口,饅頭鬆軟,慢慢咀嚼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香甜——他已經習慣了早餐只吃饅頭稀飯的生活,昔日褚國公府裡精緻的早點,已經成了遙遠的回憶。
正在吃著饅頭,盛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