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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旁的人與我靠的太近,從前更恨岳珂接近與我,每每與他不和。他自小失母,我對他略微慈愛些,他依戀我也在理。大約岳珂也恰在危難之機得孃親溫柔相待,那時年幼,想來自然與孃親格外親近些。

想及岳珂也曾如九狸這般可愛的小模樣,狺狺如犬一般兇爹爹,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心一橫,顧不得麵皮漲紅,又轉頭向外而去。

芳重在身後且笑且追:“公主殿下,你這是見又不見,倒好歹有個準信兒,這般團團亂轉,身子可受得住?”

我捂著胸口,此處原是痛著的,但此刻腔子裡歡快蹦躂的那顆心令我自己也覺得要詫異陌生起來,不止痛,不止甜,歡悅欣喜,擔憂淺愁,悉數湧了上來,教人一時裡手足無措,不知所已。索性順水推舟,隨著她使的這個激將法兒,去見他一見也好。

回頭對芳重振振有詞:“岳珂那廝還欠著我一筆債,自然得討要回來。”轉身懷抱著死活不肯下來的九狸,闊步面行,身後傳來芳重的憋笑聲:“是,嶽小子欠著您一筆債, 情債!最好是取了他的心來,不要被別個仙子偷了去,那就安生了!”

本仙磨了磨牙,麵皮燒了又燒,若非芳重乃爹爹殿內女官,年歲又與孃親彷彿,我今日定然饒她不得,竟然敢取笑本仙!

高聳入雲的修羅城門吱呀一聲,發出沉悶的響聲,城門守軍見得我要出城,一面飛奔往宮裡去報信,一面又不敢得罪我,乖乖將城門開啟。百步之外,立著一個挺撥清俊的身影,玉色錦衫,長髮隨意的披散了下來,幽眸靜瀲,並未曾戴冠,瞧來有幾分憔悴,若擱在往常,簡直不能想象這便是那向來衣著講究的岳珂。

他見得我從城門口而來,先是一怔,面上笑意卻似淺淺水波,笑渦漸盛,金波粼粼,皆是柔情熾意,目光所過之處,足以令我手足失措,不知如何擺放。豈料,他一張口卻險些讓我落荒而逃了。

他道:“青兒,你可讓為夫擔心死了!”情真意切,若非我目下腦筋好使,定然以為這是恩愛夫妻久別,教人眼熱心酸,又或者以為他健忘症之故,但他明明早已三魂合一,這話定然是拿來編排取笑於我的。

一眼橫過去,本以為總能教他收斂起來,豈知他卻立時張開了懷抱,當著身後修羅部眾之面,欲對本仙行那不軌之事,想將本仙摟上一摟。

本仙麵皮雖厚如城牆,但抵不住他這般潑皮無賴厚顏無恥的行徑,抱著九狸急忙扭身避開,老臉卻不中用的燒了起來,也不曉得這是今日第幾回作燒,想來定然紅透。難得向來伶俐的口齒此時也不甚靈光,結結巴巴:“你……你……”實不知如何介面。

他面上笑意愈盛,簡直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西蕃菊,燦爛芬芳,拿目光在我肚皮之上掃了一眼,慢慢吞吞道:“青兒吶,為夫這一路緊趕慢趕,日也憂心夜也憂心,就怕你受傷過重,如今瞧著倒教為夫放下不少心來。”

雖是關切之語,但他在我肚皮之上掃過的眼神分明充滿戲謔,不意外的教我同時想起了在東海之時胡謅的“我們的孩兒……”之語,若非此刻修羅城門口乃磚石鋪地,本仙恨不得一頭扎進土裡去,永遠不要再見這廝才好。偷偷掩面朝後瞧去,城門大開,城門口緊貼著一溜的人,除了城門守將,最顯眼的莫過於芳重那張極為礙眼的笑臉。

我跺了跺腳,暗恨:“你魔症了?”

那廝笑意明亮,迅捷如電,出手牽了我的手,拖著我的手將我瞧了又瞧,憐惜到:“又瘦了,你修羅爹爹不但不會照顧二公主,連小呆鳥也不會照顧,才分開沒幾日,就瘦了一大圈。”語聲宏亮,責備之意甚濃。城門口那一干看客皆聽了去,卻奇異的將後背遞了過來,面朝城內,似在城中尋人一般人,但雙腳分明不動,似紮根在了原地,耳朵更是豎得極高。

我掙了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