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閉著眼回味了一下,他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又趕緊挖了兩口飯。
任海通常總是遲一點過來,董璃也沒有多問,反正兩兄弟吃飯,也不用顧忌什麼規矩,非要等著一起坐下了才能吃。誰先到誰先吃,飯菜是絕對足夠的。不用擔心後吃的人看到的全是殘羹冷炙。
任江吃了快半碗飯,任海才過了來。等他坐了下來,董璃連忙殷勤的夾了一些他也喜歡吃的菜擱在碗裡。
任海詫異的看向董璃,以前送飯時她也是這樣做的,不過這幾天不知在鬧什麼彆扭,這種待遇已經取消好幾天了,誰想今天又有了。
董璃嘴角微翹,溫柔的道:“怎麼了?趕緊吃吧,不然菜要涼了。”
還不待任海發話,任江噗的噴了出來,停下筷子,渾身抖了兩下,道:“大嫂,你今兒不會是抽風了吧?怎麼一會兒冷若冰霜,一會兒溫柔如水的?”
聞言,董璃的臉頰不禁抽搐了兩下,恨不得一腳將這個破壞氣氛的臭小子踢到南太平洋去,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南太平洋。但私心裡她又不得不承認任江的比喻打的還真不錯,挺貼切的。
狠狠的瞪了任江兩眼,反正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已經習慣她偶爾的暴戾了,她也不用再藏著本性。人嘛,像以前那個董璃那樣,只悶不吭聲的,委實活的憋屈,有脾氣總是要發出來的才好。不然憋在心裡,自己豈不是受了兩重傷?
董璃眯著眼寒聲道:“怎麼著?你是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了不是?”
任海繼續吃著菜,他已經對那二人習以為常的鬥嘴不表示關注了。隨便他們怎麼吵,只要不妨礙他吃飯就成。
任江睨了董璃一眼,陰陽怪氣道:“是啊,某人估計是該要被教訓教訓了。我的好大嫂,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大哥這幾日晚上是在哪間屋子裡睡的呀?”
董璃本已做好戰鬥準備,但一聽是這話,頓時就焉了下去。
任江得意洋洋的又吃起糖醋排骨來,只是順帶得了任海幾個衛生眼。
那廂柳玉兒回了鏢局,在門口的時候,就有守候在門外的人大呼小叫的瘋跑進了屋裡。
“小師妹回來啦。”
柳玉兒前腳剛踏進大門,呼啦啦鏢局裡的一票人全站在了她面前,包括那據說憂思成疾的柳玉兒她娘。
“你還好意思回來!”站在最前面的柳鎮南恨恨的說道。
柳玉兒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瞅了一群人一眼,作勢又要往外走去。
站在柳鎮南身旁的妻子啪的使勁拍了他一記,橫眉怒眼道:“怎麼著?我寶貝女兒剛剛回來,你就趕她走啊?你是不是想連我一起趕走啊?”
柳鎮南一向比較疼愛妻子,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妻管嚴,連忙陪笑道:“哪敢哪敢啊,我這不是想玉兒想的都急出火來了嘛,娘子莫氣,莫氣。”說著,又朝柳玉兒望去。笑眯眯的道:“來,玉兒,讓爹看看你最近瘦了沒有,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柳玉兒也算乖巧,也不再假裝自己又要走了,扭身往一票人那兒走去,“沒有啊,我在外面好著呢,吃好的,住好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又對站在比較前面的程昱秋道:“程師兄,麻煩你去幫我把車資付一下吧,我出去帶的銀子都花光了。”
一群人這才看到跟在柳玉兒身後不遠處的一箇中年男子,程昱秋便上前將銀子付了。大約是給的銀子比車資還多了不少,男子樂呵呵的退了出去。
柳母暗自思忖了會兒,想了想這些年各人送給柳玉兒的首飾珠寶,不由奇怪的問道:“玉兒,我記得你有不少寶貝的呀,你走了以後,屋子裡是一件不剩,想必都被你帶了出去,這在外面才半個多月就全花光了?”
“是啊,”柳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