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決心,朝外面叫道:“清彥,去將筆墨紙硯給我取來。”
周淑玉一怔,驚慌的道:“相公,你想做什麼?”
任海卻是不屑於看她。
過了沒多會子,清彥就將筆墨紙硯取了來。任海就著桌子,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休書,待筆墨幹後,將之甩到了周淑玉的身上。
略有些無力的道:“這事情便就這樣吧。楊媽是你的奶孃,從小看著你長大。而你們對我也有救命之恩。而今,我也不跟你們計較那許多。這封休書你收好,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為陌生。這次綁架的事情,我就當不知道是你們主謀的,只報官府是那三人財迷心竅。你給我走吧。”
周淑玉緊緊楸著休書,泣道:“相公,你不能這麼待我,我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麼可以休了我?”
任海不怒反笑,直視著周淑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的那些小聰明,我早已告訴過你,我對你無意,是你拼命想嫁進我任府。我本想著,只要你乖乖的在府裡不鬧事兒,我只當是養個妹妹了。可是你呢?你竟然想害璃兒的性命,你可知道,璃兒腹中已經有了我的孩子?這可是一身兩命。”
周淑玉頹然的垂下了頭,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能跟任海好好過日子,與他相親相愛,甜蜜美好的走完這一生。
看著手中的休書,周淑玉想不明白,難道她追求自己所愛的人也是錯了嗎?
任海冷聲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者我上報官府,說你們是此次綁架的主謀,讓你們身陷囹圄,二者你拿好休書,回奔涼城,自此你我再無瓜葛。”
這話,已是任海給了周淑玉極大的面子。畢竟,若是上報官府的話,任海也完全可以以謀害主母性命而將周淑玉休掉。但是畢竟周淑玉也曾救過他的性命,感念於她們當時悉心的照顧,任海才只以休了她為教訓。
周淑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情知這次任海是當了真,絕對是撕破了臉皮。
楊媽撲跪上前,“姑爺,你不能這樣對小姐啊,小姐對你是真心的。你若是想消消氣,你讓官府將老奴抓過去好了,老奴能扛得住。姑爺,求求你了。”
任海一腳將楊媽踢去了一邊,仰倒在地,喝道:“就是你這等惡奴在旁滋事。”
周淑玉連忙行至楊媽身邊,抱著她,以防任海再次動手,低聲啜泣道:“我走,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再打楊媽。”
董璃只冷眼看著這一幕,若不是她們想謀害她與孩兒的性命,怎麼會有如今的下場?這些都是她們咎由自取的。
雖然沒有將她們送至官府,董璃也能明白任海的心思,便只當饒他們性命一場,以後再不相見就是了。
當下,任海便讓人給周淑玉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將她們主僕二人送回了涼城。
…
六個月後
空中紛紛揚揚的落下雪花,金三娘脫下斗篷,身旁的丫鬟連忙接了過去,掛在了一旁的衣架子上。
屋裡燃著炭盆,很是暖和,跟外面寒冷的天氣比起來,倒是一個天一個地。
待得自己暖和了,金三娘方才輕手輕腳的往內室走去。
董璃正淺眠著,聽見有腳步聲進來,忙轉頭看去,原來是金三娘,便笑道:“三娘,你什麼時候走路也這般小心謹慎了?”
金三娘也不介意她話語中的調侃,只笑道:“我可不是怕吵醒你,我是擔心驚著了我的乾女兒,那可就不好了。”
說著,金三娘就往董璃的床前湊去,果見董璃身旁鼓著一個小包。
董璃笑著將被子掀開了一些,一個小女娃兒的臉蛋就露了出來。
三娘忙誇道:“哎呦……真不愧是我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