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今日自然不是那麼湊巧的,這個偶遇早就在楊**計算之中。當然,也是因為昨日線人說任姜氏今日會來上香,才臨時想出的轍子。
婉婷領著楊媽和那個丫鬟到了後面的禪房,兩個婆子自然是已經在外面候著的了,所以倒也很容易知道任姜氏到底是在哪一間禪房。
那二人見婉婷帶了兩個人來,其中一個婆子便先進了禪房,與任姜氏說明情況。
本來任姜氏只是猜測而已,既然真的是那個周府,自然是要好好詢問一番,若是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定是要大力相助才是。
楊媽與那丫鬟見了任姜氏,竟當先一禮道:“給老夫人請安。”
任姜氏趕忙示意婉婷給她們搬來凳子,並道:“夫人快快請起,老婦對夫人感激不盡,哪裡受得起這個禮。”
楊媽起身,佯裝不解,客氣道:“奴婢只是周府的婆子,老夫人自然是受得起這個禮的。”
任姜氏笑道:“夫人既是周府上的,想必也知道我兒任海曾被周府搭救,所以說起來,只有老婦對周府是甚為感激的,確實受不起夫人的禮。”
楊媽見任姜氏似乎很好說話,也不再多言,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詢問道:“不知老夫人遣人來尋,是為何事呢?”
任姜氏也不多話,就把剛才自己在殿中聽到的那些說予楊媽聽,又追問道:“不知小姐到底是何病症?若是有任府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但講不妨,畢竟周府也算是對我兒任海有再造之恩的。”
楊媽聽說是這件事,當下就垮下臉去,一派的愁眉不展,憂愁道:“說來慚愧,不怕老夫人笑話,小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只是這病確實來得蹊蹺,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後來老爺也找遍了涼城能尋得著的大夫,確實沒有一人能看出分毫來,皆都無法可尋。”
嘆息一聲,又道:“老爺膝下就小姐一個孩兒,這些日子因為小姐的事兒,也是食不下咽,加之老爺年紀本就大了,老奴真是擔心老爺也出個什麼意外。聽說這邊的大廟很是靈驗,便來求上一求,看菩薩可能指條明路。”
任姜氏點了點頭,眉頭也皺了起來,涼城雖說不是什麼大城,但每個地方都會有那麼一個能人異士。況那小姐就算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怎的所有大夫都沒個頭路呢?況她年紀輕輕,又能得什麼病?
“不知小姐近況怎樣?這病多久了?”任姜氏問道。
楊媽等的就是這句話,自然一一“如實”道來。
“這病倒也不久,也就兩三日的功夫。只是小姐本就身虛體弱,如今因為這病,已經幾日吃不下飯了,就靠些湯藥吊著,老奴……真怕……唉……”
楊媽說著淚就沁滿眼眶,忍不住低泣了起來。
任姜氏也大約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是她當初剛剛聽到任海墜崖、任江出事的時候一樣,心底肯定是煩憂焦急一片。這楊媽雖不是周家小姐的親生母親,但到底是看著她長大的,自與自家女兒一樣看待,如今看她病重至此,擔憂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認識的頂多也就是涼城的一些大夫,有些人的醫術還是不錯的,既然周家老爺已經一一請了過府,想必在這方面,她也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了。
想了想,還是勸道:“夫人還請莫要太過憂思才好,周老爺子交友甚眾,涼城畢竟是小地方,興許多是醫術不精之人,不如讓周老爺子詢問一下在京城的良醫才好,那邊畢竟高人多一些。”
楊媽嘆道:“這一點老爺早就想到了,也已經往京內傳書去了。但京城離涼城甚遠,就算是快馬也得行個十天半月,況那些醫術高明之輩都年事已高,哪裡能坐的了快馬,只馬車快一點,怕是都受不起那個顛簸。而且小姐狀況不甚好,怕就怕……”
楊媽也沒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