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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嘆一聲,搖搖頭,又轉向身穿淡紫長衫的老者走去。

又是衣袂飄風聲響,三個身穿淡紫勁裝的少年,急躍而來,擋在那淡紫衫老者前面。

這分據四個壁角的老者,每人都帶著三個服色相同少年。那白髯青衫老人,不管對哪個老者走去,立時就有三個少年攔擋在他的前面,阻止住去路。

白髯老人似是不願和幾個少年動手,緩步踱回大殿中央,目光炯炯,環視了拱圍在四周的十二個少年一眼,沉聲問道:“你們都能確定你們的師父是在運功坐息,而沒有意外麼?”

這幾句話問得很是突然,十二個少年同時感到心頭一震,回頭向四個老者望去。

但見四人盤膝靜坐,毫無異樣神情,當時齊聲答道:“不錯,家師確實是在坐息運功……”

青衫老人微一點頭,道:“但願你們的說法不錯……”當下盤膝而坐,閉上雙目。

十二個服色不同的勁裝少年,各自退到師父身後,席地而坐,大殿恢復了原有的寂靜。

秋風不斷地飄送來桂花香味,搖動著大殿上的燭光,使燈忽明忽暗。

不知何時,一縷柔媚嬌細的音韻,混入桂花香味中,傳入大殿。

這聲音怪異至極,柔韻細細,若有若無,嫋嫋地旋繞在耳際。但當凝神靜聽時,它卻又隱去難聞。十二個勁裝少年,都聽到了這種聲音,但卻沒有一個肯說出來,因他們無法確定別人是否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只怕這是自己的幻覺,說出來自己丟人事小,有損師門威名事大,是以十二個人雖然同時聽到,但卻都裝得若無其事一般。

只覺那若有若無、似真似幻的柔柔清韻,忽然間變得低沉異常,十二勁裝少年同時產生出一種極奇怪的感應,似是被人由千百丈高的絕峰上推了下來,向深不見底的絕壑中沉落下去,既無法掙扎,也無法喊叫出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當幾人醒來之時,天色已經大亮,蠟燭早已燃燒淨盡。

大殿正中端坐的白髯青衫老人,不知何時已去。

他們相互地望了一眼,各自把目光投注到師父臉上。

四個分據壁角、服色不同的老人,仍然靜靜地坐著。

也許是為了師門的威名,這十二個勁裝少年,雖無敵視之心,但彼此之間誰也不肯先對誰說話。

他們對青衫白髯老人的突然離去,心中都感到莫名的惶然。二十幾道眼光,不時地投到青衫白髯老人坐息的地方,似是想從坐息過的地上,找出點蛛絲馬跡……

這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局面:十二個勁裝少年都覺出情形有些不對,但誰也不願先把師父喚醒過來。彼此瞧來看去,心中雖緊張無比,但卻無一人開口說話。

原來這十二個少年,自隨師父進入這大殿之後,四個老人就各自選擇一處壁角盤膝坐下,彼此之間互不交談,盤坐之後,各自閉目調息,從未睜眼互望一次。

這等情勢,罕聞罕見。這一十二人,雖都常年追隨師父身側,但卻從未遇上過這等情事,一時之間,想不出如何處理,擔心四老互以打坐比賽內功,是以始終不敢驚動。

一天時間,匆匆過去,四個服色不同的老人,仍然靜坐原處,從未動過一次。

十二個勁裝少年,個個急得有如熱鍋上螞蟻一般,不停在大殿之中轉來轉去,但卻不敢驚擾師父。

忽聞一個身著銀白勁服的少年,低聲說道:“武林之中,從來未聞過比賽打坐這一門功夫,師父已經一日夜之久未進飲食,這等長時的打坐,不知到底何用?”

只聽一個年齡較大之人答道:“師父常常閉目打坐,數日夜不進飲食,一日夜的時間,豈能損傷到他老人家!”

此言說得聲音很大,似是有心讓那四個老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