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殺既不是,不殺又覺愧對老人承諾,是以不肯答應。
怪老人突然斂容說道:“好吧!不管你肯不肯為我報仇,我也要打通你受傷的經脈,傳你武功。”
上官琦道:“晚輩不願意無緣無故受人之恩。”
怪老人舉手點了他穴道,說道:“我要傳你武功,那就非要傳你不可,還能由得你作主麼?”
上官琦被他點了啞穴,口不能言,身受內傷又重,也無法和他掙扎,只好瞪著一雙眼睛,聽任那怪老人的擺佈,心中空自焦急。
但覺身體被那怪老人不停地翻來轉去,折騰了半天工夫,才覺到一隻手掌抵在背心之上,一股熱流傳入身體之中。
那怪老人的功力深厚,熱流綿綿不絕地攻入體內,但那熱流一近受傷經脈,受到阻力,難再透過。
但熱流滾滾,衝撞之勢甚是強烈,大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才透過一處傷穴。
他覺著攻入體內的熱流,在打通一道傷穴之後,忽然消失,緊接著就聽到那怪老人的喘息之聲。
待那怪老人喘息之聲停了良久,重又開始把手掌抵在他背心之上,熱流重又向體內攻去。
到他傷勢將要發作的時間,老人就點了他暈穴,使他知覺消失,忘去痛苦。時辰一過,又拍活他暈穴,繼續運功打通他受傷經脈。
怪老人足足耗去了有三日夜工夫之久,才把上官琦受傷經脈完全打通,說道:“我已決定把一身武功傳授於你。唯一之求,你每日必須離開這閣樓三個時辰。你可借這三個時辰,去找些食物回來,聽得我簫聲相召,才準登上閣樓。”
上官琦回頭瞧了那老人一眼,緩緩站起身子,舒展一下筋骨,穿窗而出。
一陣秋風吹來,忽覺精神一振,回頭向閣樓之中望去,只見那怪老人手拿洞蕭,懷抱黑色箱子,憑窗而坐,抬頭望著天上悠悠的白雲,不知在想什麼心事,神情似是並不關心上官琦的去留。
他輕輕嘆息一聲,想著數日來在閣樓中的諸般經過,恍如經歷了一場夢境。
忽然間,心中一動,想到了大殿上還陳放著師叔、師兄的屍體,在這等深山之內,荒涼的古剎之中,不知是否有野獸傷損到幾人的屍體,心念一動,立時向大殿之中奔去。
距大殿尚有數丈之遙,立時嗅到一股濃烈的腐屍味,不覺地加快了腳步向前奔去。
但見大殿之外鳥屍遍地,心頭甚感奇怪,一提氣,施展輕功身法,疾奔入大殿之中。
他奔行之勢過於迅快,閃電而人,只覺腳下一軟,踏在一團軟綿綿的體物之上,幾乎滑倒地上,趕忙一提丹田之氣,穩住身子。
定神看去,只見殿門口處,橫臥著一隻金錢豹,雙目已閉,似已死去多時。剛才一腳,正踏在那豹子屍體之上。
除了門口的一隻金錢豹外,大殿上還雜陳著十幾條野狼屍體,這些兇殘的猛獸看不到一點傷痕,毛皮完整,但卻已僵挺而臥,不知如何死去。
轉臉望去,只見四五具血肉狼藉的屍體,殘散一地,腐臭之味,一陣陣撲鼻衝來。
他乃絕頂聰明之人,一瞧當前景物,心中頓有所悟,暗道:“千臂毒叟翁天義,毒名果不虛傳。這些鳥獸,必是食用了大殿上橫陳屍體,紛紛中毒而亡,但看這十幾頭野狼,和一頭金錢豹,未能逃過尋丈距離,就暴斃大殿之上,毒性之烈,可以想見。”
他一面運氣閉住呼吸,一面點查大殿上殘留的屍體,數來數去,大殿上只有八具屍體,心中暗自忖道,四位師叔、一十二位同門師兄弟,除了四個奉派來此臥底的人,尚該有一十二具屍體才對。
定神瞧去,只見那橫陳屍體之上,雖是血肉狼藉,但大部尚都完整,這八具屍體既然一般模樣,尚有四屍,總不能被這些鳥獸食用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