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案子分明是誣陷的,如何能坐視不理?更別說,你還是我岳父,我妻子的父親。”
聽到嵇堰這話,三人面色各異。
戚銘鴻定定看了嵇堰片刻,又看向自己的閨女,一時間心事重重。
是岳父,更是妻子的父親麼?
嵇堰這些話,究竟有幾分真?
可他連免死令都拿出來了,若只是為了閨女美色而哄騙,手筆也過大了。
戚二叔嚥了嚥唾沫,方才刑部的人來逮人,是惶恐的。
但這幾分惶恐,卻是因嵇堰那一面免死令和他這話而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是岳父,但好歹也是他妻子的二叔,應該也會護著的吧?
想起方才刑部來抓人的事,恍恍惚惚間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猛然開口:“這追殺咱們的人,手都能伸到刑部去了?”
被追殺了這麼久,才死裡逃生就立刻有刑部的人尋上門來抓人,巧合得很難不讓人懷疑。
戚二叔等不到應和,疑惑地看向大哥和侄女婿,見三人面色沉定定的,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得,剛剛就他沒想到追殺他們的人,是位高權重的人。
張口想問為什麼要追殺他們,但忽然想起在落英山時,大哥和殺手說過的話。
——你們主子想要的東西,在我等死後,便會被送到洛陽。
想問出來的話,又生生哽在了喉間。
為什麼追殺,因為大哥有他們的把柄呀!
能派人追殺,便不會因為交出把柄而給他們活命的機會。只怕交出把柄,會死得更快。
嵇堰把免死令掛回了蹀躞帶上,免死令已用,便要交回到聖人那處。
他給了瀅雪一個安撫的眼神,道:“免死令既出,刑部的人不會再抓人,安州的罪名也會洗脫。”
便真的是殺了人,也會因為這一面免死令,聖人會安排人洗脫戚銘鴻的嫌疑。
自然,聖人是信任才給的免死令,若是他沒個交代,恐怕也會有所嫌隙。
他要做的,是洗脫岳父的嫌疑。
瀅雪點了點頭,因父親和二叔都在,也沒有多言。
嵇堰看向戚銘鴻,道:“此事我會承擔到底,還請岳父這些時日待在府中,莫要出去。”
在嵇府,尚能護下。
出了嵇府,一切都不可控了。
戚銘鴻不是意氣用事之人,點頭應下。
嵇堰轉身出了正廳,讓人把馬牽到府門外,而後吩咐洛管事。
除卻聖人的命令,誰都不能從嵇府帶走戚家的人。
再讓洛管事與頤年院的下人通氣,先給瞞下,他暫無閒暇時間勸慰母親。
嵇老夫人深居簡出,也沒有幾個聊得來的人。而前些日子因顧媼的事,洛管事也藉此來敲打了一番府中的下人。
下人能瞞,另外再只要謝絕拜訪,也是能瞞上幾日的。
吩
咐洛管事後,又把胡邑喊了過來:“從今日開始,加強對府中的戒備。”
胡邑神色複雜的往正廳望了眼:“二哥,這事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明白非常棘手,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到二哥你的仕途。”
嵇堰暼了眼他,給了他一記淡淡的眼神。
“所以?”
所以為了仕途,不插手戚家的事?
胡邑非常清楚自家二哥的為人,他不會這麼做。
便是他,也能根據殺手追殺一事中,猜測得出什麼貪墨殺人潛逃,不過都是想置戚銘鴻於死地的藉口。
明知冤枉的,又是髮妻的父親,安州那點恩怨自然放到一邊,不可能不管。
胡邑想到這,也沒勸,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