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說出了來的目的,自己兄弟打人,要我出面擦屁股,把我當冤大頭啊。
我頓了頓,開口說,“我也很為難啊!現在手底下的人被打,我已經丟了面子。外面都在說,這是我分管審計,劉主任才會打人,如果換成別人分管審計,劉主任絕對不敢打審計的人。”
劉秀琴一臉尷尬的賠著笑臉。
我又繼續說,“如果我不光不為自己手底下人出頭討個公道,還出面勸王博,甚至打壓他,那以後誰還會聽我的,我在公司的工作還怎麼開展?所以我現在也很難做啊!”
劉秀琴急了,“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秀賢坐牢吧!秀賢坐牢了,不光對公司的影響不好,羅霖的臉上也不好看啊!他畢竟還是羅霖的表叔。”
“那你們就去跟王博談條件唄,年輕人總要向前看,你們給他個滿意的條件,他應該還是能接受的。”
“給他什麼條件呢?什麼條件只要他能接受都可以,就是秀賢絕對不能坐牢!”
“這就要你們自己去跟他談啊!都是親戚,到時候需要我支援的你們儘管說。”
她滿意地笑笑,“要不給他升職加薪,這正好是你管!”
這正是我想的,王博這個人有正義感,能堅持自己的原則,是個可用之才。
但我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假裝出一臉的苦笑,好像被她套路一樣,“這個不好吧,劉主任毆打公司員工,還要拿公司的利益來給劉主任擦屁股,這個會讓別人說閒話的!”
“這看有什麼?公司是羅霖的,我們又是羅霖的親戚,羅霖也不會見死不救不是?”
“那倒是,可是這個難免會讓人說閒話,而且升職加薪的事如果不能一碗水端平,很容易鬧出亂子來。前一段時間給周戀升職加薪,就有人議論,說我任人唯親。”
我喝口水,說,“昨天有一個財務部的員工過來向我反映,說自己能力各方面都行,在公司也屬於元老級別的員工,公司就是不給升職加薪,拉著我聊到晚上,不依不饒。如果現在又給王博升職加薪,那爭議一定會更大,沒準我的辦公室都會被人給堵了!”
劉秀琴臉色陡地變了,她應該知道是誰。遲疑片刻,她一咬牙說,“你說的是張華吧?那就給她們都升職加薪,這樣就沒人說吧!”
雖然這個正合我意,但我還是被這個女人的自私自利震驚,為自己家利益,公司所有都可以付出,完全沒把公司的長遠發展當回事。
我又說了幾句為難的話,在她的不斷請求下,最後還是答應去跟王博好好談談,給王博和張華升職加薪。
但我還是跟她提出要求,我跟羅霖彙報的時候,她要一起幫著說,免得羅霖懷疑我一到公司就培植自己的勢力。
她一口答應下來,估計她也擔心我跟羅霖彙報的時候,會說劉秀賢的壞話,在一起正好可以監督我。
送走劉秀琴之後,我讓周戀叫來了張華,跟她談了她升職加薪的事,和劉秀琴之所以同意的彎彎繞繞。
張華感激涕零,這幾年被劉秀琴壓制的憋屈總算釋放,她的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人就是這樣,有希望才有幹勁,有幹勁才有作為。
我讓她好好幹,繼續把荊城辦事處的財務問題弄清楚,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
中午,在劉秀琴的一再催促下,我又去了荊城。
王博一開始怎麼都不同意和解,他正在氣頭上,非要讓劉秀賢坐牢才解氣。包括給他升職加薪,他也不同意和解,果真是個倔驢。
我說,“我不是為劉秀賢說情,我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他所有的問題。打人這個事,劉秀賢是本地人,沒準找找門路,判個緩刑就能了事,一天牢都不用坐。”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幹大事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