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人,長矛大刀,集中前面拒敵,兩側布以刀、劍之類的兵刃相護,長矛大刀,交織成一個槍林,硬向上面衝擊。
幸得唐璇早已料到了滾龍王可能要驅使屬下結隊硬闖,這打法傷亡甚大,但卻不失一個破壞各種奇奧陣勢變化之法,以優勢的人力和毫不吝惜的傷亡,排成大隊,硬行包圍上來,生生要把奇陣的變化堵死,不論何等奇變,也是無法施展了。但此等攻勢,只能用於正面對敵,憑藉兵刃和強大的人力,結連在一起,硬行向前衝擊,可是八英的側襲變化,使滾龍王這連環方陣攻勢效用全失,幾番硬衝之下,連傷了數十餘人。
歐陽統、鐵木大師、周大志等都移到了八英身後,準備隨時出手相助。
嫋嫋的簫聲忽然高拔,響徹在莽原上。
兇殘的滾龍王,似是被那簫音擾鬧得心神不定,忽然轉過身子慢步而去,隱失草叢之中。
那結成方陣的大漢似乎是亦受了強烈的感染,個個人的臉上泛現出一片茫然之色,停手不攻,凝神聽簫。
馬車中傳出來唐璇的聲音,道:“滾龍王這些屬下大都是被藥物控制著心神,此刻心神不定,分明那控制他們神智的藥物效用忽失。
如能及時使他們清醒過來,這些人的力量或可收為我用……”
他這番話,說得聲音甚高,似是有意讓場中的群豪全都聽到。
只見那環圍在八卦陣外四周的大漢,一個個地垂下手中兵刃,緩緩坐下了身子。
一人如此,群起效仿。不大工夫,四面八方敵人,全都坐了下去。
歐陽統急急退到那馬車旁側,說道:“先生可有使這班人恢復神智的辦法麼?”
唐璇道:“縱有藥物可能使他們神智盡復,但也無法讓他們服用下去。”
所有攻勢全都停了下來,莽原上恢復了暫時的平靜。只有那嫋嫋的簫聲,劃破了四周的沉寂。
突然間,傳過來一陣號角,混人那嫋嫋的簫聲之中。
簫聲吹出了無限平和,號角卻帶來一片殺機。
那些排坐在八卦陣外的勁裝大漢,聽到那淒厲的號角聲之後,有不少緩緩地掙扎起來。
顯然,上官琦的簫聲使他們喪失了戰志,那淒厲的號角聲卻又激起了他們的拼命之心。
在兩種聲音衝突之下,那八卦陣外的百名勁裝大漢,神情也隨著變化:忽為簫音感染,垂下了手中兵刃,毫無戰志;忽為那號角所激,現出一片殺機。
上官琦忽然挺身而起,來回行走不停。
在這兩種聲音的衝突之下,很多人都在隨著這聲音轉變。簫音、號角聲,也由互爭長短的較量中進入搏擊之局。
只見上官琦的腳步由輕快漸變重沉,頭上也出現了涔涔的汗水。
那遙遙傳來的號角之聲也逐漸由緩而急,殺機更濃。
又過了片刻工夫,上官琦頭頂之上已開始滾下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這時,那些身受簫聲感染、戰志消失的勁裝大漢們,突然又精神大震起來,揮掄兵刃,向陣中猛衝。
上官琦吹出的簫聲更為低沉,汗水透衣衫而出,行動遲緩,舉步維艱,看樣子已難再支援下去。
歐陽統和鐵木大師雖都是武林中一時之選的高手,但對這等各藉樂器吹出的聲音相搏之事,大感無法插手,雖有相助之心,卻無相助之能,眼看上官琦人已不支,但卻無法插手相助。
忖思之間,忽見上官琦身子搖了幾搖,一屁股坐在地上。
歐陽統突然大邁一步,走到了上官琦的身後,伸出右掌,頂在上官琦的背心之上,暗運內力,逼出一股熱流,直攻上官琦的“命門穴”
中,口中卻低聲對鐵木大師道:“有勞禪師,協力共度這一段險惡時光,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