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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虞夏抿著唇。挑了挑眉,看向紫韻等人,冷聲吩咐:“都跟我出去門外候著吧!”眉眼間盡是得意。

華裕德替徐其容取下頭上的簪釵,看著她閃到屏風後面換了身輕便的常服出來,素淡的藕荷色長裙上面繡著蘭花,不想兩人之間這般沉默,想到剛剛虞夏那表情。忍不住就對徐其容道:“你這丫鬟倒是忠心護主。”

徐其容猜不透他用意,紫韻到底是他買來的人,便軟聲道:“她這麼些年一直跟著我。眼裡難免看不到別人,夫君也別因此惱了她,等日後改了便好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正用白皙的纖纖玉指試探浴桶裡面熱水的溫度,然後拿起旁邊托盤裡面的小瓷瓶。聞了聞。是極淺淡的花香味,聞不出到底是哪種花,應該是好幾種花香混合在一起的。

便倒了半瓶在浴桶裡面:“還請夫君更衣,再耽擱下去,水就涼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她對你這般忠心,我高興還來不及。”見她往浴桶裡倒花香精油,忍不住道。“那個是給你準備的……”

徐其容心裡有些惱自己,他一個男子。沐浴要放什麼精油?登時有些後悔:“我讓他們再換一桶水來?”

“罷了,”華裕德搖了搖頭,“你先洗吧,我和你說說話兒。”

徐其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讓他們換水來吧!”妻以夫為綱,哪有她先洗他後洗的道理!

華裕德卻走上前,忽的開口道:“我替你寬衣。”

徐其容嚇了一跳,忙躲到屏風後面去,嘴裡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哪裡還敢推辭,生怕華裕德就真的過來替自己寬衣了。

華裕德隔著屏風與她說話,徐其容有些羞赧,也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只管胡亂的應著,等後面華裕德住了口,徐其容才算是鬆了口氣。匆匆沐浴完畢,喚人進來換了水,徐其容才發現華裕德呼吸有些粗重,渾身不由得一僵。

華裕德本來也有些尷尬,如今見徐其容比他更要尷尬,頓時神色一鬆,不知怎麼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大喇喇的起身走到屏風後面,對著雙手張開,對著外面還僵著不敢動的徐其容吩咐:“還不快來替為夫寬衣?”

徐其容呆了一瞬,見人家還張開雙臂等著,混不過去,只好走過去替他寬衣。一根腰帶半晌才解開。

好不容易寬衣解帶完畢,華裕德又塞了塊溼帕子到她手裡,笑著對她道:“替我擦擦背。”

徐其容無法,只好拿著帕子替他擦背,眼睛卻是四處轉悠,就是不敢停在他身上。心裡一慌亂,手上的勁道就有些把我不好了,等徐其容回過神來,才發現華裕德白皙的肩背被她擦得一片通紅,華裕德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好不容易沐浴完,徐其容總算鬆了口氣,正想著等他穿好衣裳就喚人進來抬水出去,誰知身子猛地被人抱住,脖頸邊感受到一股溼氣。徐其容低頭看了一眼,這二月的天氣還很有些涼,環住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雞皮疙瘩。

來不及羞窘,就先想起了華裕德身上常年帶著的藥香味。忍不住僵著身子道:“天冷,先穿上衣裳……”

華裕德下巴壓在徐其容肩頭,兩人身高差距有點大,這個姿勢應當是不舒服的,他卻沒有在意,開口笑道:“哪裡這麼簡單就生病了,左右是要脫的,再穿做什麼。”頓了頓,輕輕含了一下徐其容紅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垂一口,輕聲道,“我看看你出嫁前她們都教了你什麼。”

倒沒有就這麼拖了徐其容的衣裳,約莫是怕她著涼,等兩個人上了朱床放下幔帳,才扒開衣裳露出潔白瑩潤的肩頭。

徐其容羞窘的同時,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他剛剛那般是為了證明只不是弱不禁風一受涼就風寒的病秧子?然後搖了搖頭,德公素來穩重成熟,怎麼可能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