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是惦記上她手裡的銀錢了,連她的意見都不徵求一下,直接就問上了五太爺。是不是五太爺一點頭,她就得乖乖的把手裡的銀錢都交出來給公中?
徐亭遠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副我沒什麼意見的表情看著上首的五太爺。戚氏偷偷在旁邊捏了徐亭遠胳膊幾下,見他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洩氣。
平泰公主不動聲色的把徐其容往她身邊一拉,一臉冷傲的看著五太爺。
倒是徐亭晏,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滿。可說話的都是長輩,他就算是不滿,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言反駁。
五太爺咳嗽了一聲,然後看向徐其容,笑道:“如今徐家禍起蕭牆,雖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可要想起死回生,也是要花大精力的。容姐兒也是徐家人,自然不會看著大家得過且過。”
徐其容抿了抿嘴,心裡有些不高興。可五太爺是長輩,她爹爹都沒有開口呢,她要是開口的話,一個孝字就能讓她無顏苟活於世了。
被大家殷切的目光盯著,徐其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道:“聽說十七叔在打理庶務上是很有一手的,其容這裡拿出十萬兩的本錢,或者置辦田產,或者置辦商鋪,有十七叔在,大家總不至於太擔心坐吃山空。除此之外,其容這便還剩下三萬兩銀票,就交給五叔祖母,十七叔掙到錢之前,我們大概就要靠這三萬兩銀錢過活了。”
徐其容錢莊裡面其實還有二十六萬左右的現銀,別的都用來置辦房產、田莊了,可那些都是在西京城的,他們現在是流放到涪州,並不好讓人回去變賣。如今徐家遭此大難,徐其容自然是不能看著大家過上節衣縮食的日子的,所以也願意拿出一半來給大家應應急。
就好像五太爺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縱然徐家的家產都被封了,還有許多未牽涉到造反案中的徐家子孫呢,十三萬,只要不是坐吃山空,總能捱過去幾年的。
至於另外一半,徐其容也是有私心的人。已經有人跟徐其容說了,皇上只是查封了徐家,並沒有收繳國庫,說不定等大赦天下的時候,就發還給徐家了呢!她不信到時候大家還記得把用了她的銀錢都還給她。徐其錦準備給徐亭遠子嗣準備的那些銀錢房契地契都被查封了。徐其容手裡留下十幾萬,也是擔心萬一到時候東西不發還他們,也不至於讓自己的弟弟過上家無恆產的日子。
再說了,她好端端的一個小娘子,日後成親還要假裝的呢!雖然不至於要想霜憐和姐姐那般十里紅妝,可也不能太寒磣不是。
徐鄧氏以為徐其容拿出十三萬,手裡最多剩下一兩萬,便想著這種時候也不好太過貪婪,笑道:“三萬雖然少了些,可亭宴的本事大家是知道的,總能支撐到亭宴賺錢回來。”
徐亭晏點點頭:“頂多一年半時間,生意就能回本。容姐兒這遭慷慨解囊,等度過了這次危機,到時候十七叔一分不少的把本錢還給你!”
五太爺臉上露出了笑容:“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徐字,我年紀大了,餐風露宿也無所謂,你們還年輕,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大家同舟共濟,總不會太過艱難。”
見他們沒有繼續打徐其容的主意,平泰公主鬆了口氣。她身份尷尬,雖然心疼兒子和孫女,卻也是不大好跟五太爺直接對上的。
徐郭氏卻不滿了,嚷道:“這怎麼行,這十三萬都落在了五伯這一房,那我們大家豈不是吃糠咽菜也沒處說去?”
徐郭氏和徐謹行的長子徐亭松也附和道:“三萬兩銀子聽著多,可咱們這樣的人家,人丁興旺,又如何能撐過一年半去。”
他們母子倆這麼一說,眾人紛紛回過神來,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
徐鄧氏冷笑著對徐郭氏道:“難不成把主持中饋的權力交給你?”
徐郭氏毫不相讓:“怎麼就不能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