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難得的是那隻松鼠此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看著千秋在專注的擦拭著青鋒劍,便一個跳躍又跳上了千秋的腦袋,靜靜的站立在上面,然後一動不動。
晨霧漸漸散去,花枝也露出了嬌容,谷中又充滿了鳥叫聲,清脆的、嘹亮的、低呦的、嘶鳴的,不一而足,伴隨著淡淡的清香,讓人無比陶醉。
由於這裡是在深谷之內,太陽昇起到落下只有幾個時辰是照在這裡的,其他時間都照不到這裡來,但是也好在有陽光,所以這裡才不至於潮溼發黴,反而形成了獨特的美景。
蝴蝶們再次飛了出來,繞著每朵花飛來飛去,累了就回停留在花瓣上,感受著微風的輕撫。
‘吱’‘吱’兩聲極其壓抑的叫聲驚醒了正在擦拭青鋒劍的千秋,千秋抬起頭,只見那隻昨日讓松鼠落荒而逃的粉紅色蝴蝶飛了過來,頭上的那隻松鼠似乎開始緊張和不安,千秋飛快的一把抓住松鼠,放到眼前說道:“踩了我的頭髮就想走?”
‘吱吱’松鼠揮動著爪子叫著,這時那隻粉紅色的蝴蝶也飛了過來,繞了一圈之後,也停在了千秋的頭上。
忽然,千秋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縷縷的粉紅色的粉末,松鼠眼中有著一絲驚恐,隨後粉紅色的粉末落到了松鼠的臉上,松鼠使勁的甩了甩頭之後,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這樣就睡著了?”千秋拿起松鼠放在眼前看著,忽然,千秋也感覺到一陣倦意湧上心頭,眼皮越來越重。
“不好,這蝴蝶。。。。。”千秋說了一半,腦袋一歪,也暈了過去,只有那隻蝴蝶,依舊停在千秋的腦袋上,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太陽已經到了天地的正中間,也就是正午,陽光大片灑下,谷內一片金黃色,如夢幻般的金黃色。
千秋睜開眼睛,腦袋似乎有些暈沉,搖了搖,重新坐了起來。
那隻松鼠還躺在千秋的腿上,千秋摸了摸松鼠的身體,溫度還在,也就說明沒有死。
‘撲稜稜’一陣煽動翅膀的聲音之後,那隻粉紅色的蝴蝶飛了下來,停在了千秋的面前。
千秋想起這隻蝴蝶的怪異,不由心生警惕,拿起青鋒劍,似乎已經準備將蝴蝶‘正【法】’。
忽然,千秋放下了青鋒劍,道:“你也沒真正的害過誰,我不殺你。”
‘吱’腿上的松鼠叫了一聲,然後醒轉過來,在千秋的腿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隨後一個不小心便落到了地上,摔得‘吱吱’叫個不停。
粉紅色的蝴蝶此時飛到松鼠的頭頂,煽動著美麗的翅膀,這種動作讓千秋看起來竟像是這隻蝴蝶在嘲笑松鼠。
‘吱’松鼠將不適感祛除之後,看著頭頂的蝴蝶,嘴巴一咧,竟然躍起身體朝著蝴蝶咬去。
蝴蝶一閃身便又升高了很多,慢悠悠的朝外面飛去,松鼠似乎也被激起了怒火,一路追著蝴蝶跑了出去。
“有意思。”千秋嘴角又露出一絲笑意,這是他第三次笑,兩次都是在這谷中。
千秋坐在椅子上,看著滿谷的景色,那些花枝搖搖晃晃,就像是不安分的小孩子一般,而那些蝴蝶有的翩翩飛舞,有的停在花上,隨著花枝的晃動一起晃動,前邊的溪水潺潺流動著,雖然不知道流向哪裡,但是它們依舊在流,就像人一樣,雖然不知道走向何方,但依舊要走。
“枯槁所能生,其不自生也。柔弱所以亡,其非本亡也。”
“是萬物而生其所能,亡其所廢,源長而無終,志短而無序,非命也。”
“一生一死,不過天道迴圈,生,不過是死的開始,死,不過是生的結束。兩者意義不同、結構不同,看似相對實則相互存在,萬物也是如此,蝴蝶依附著花,花同樣需要蝴蝶,沒有生哪有死?沒有求哪有被求?沒有勝又何來的敗?沒有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