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在開山之力發揮到極致並且力竭之後的情況下進行靈魂之力爆發,使得他微微感到了一絲疲憊。
不過,所幸的是,這一絲疲憊感並不同於極限爆發之後的全身脫力,很快他便可以恢復過來。
羅木宗緊緊地盯著王大川,他看都沒看已經死透了的帝無常。對於身邊的這些人,在這幾天之內全部死了個乾淨這樣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感到驚慌,畢竟他自己隱藏得最深。
“你比我們想象得要強太多了。”羅木宗收起了自己的軟劍。對他來說,軟劍並不是他最強的攻擊手段。
王大川看著對方,也不說話,只是表情有些戲謔。顯然,羅木宗不知道王大川是擁有鬼眼的,王大川在剛剛短兵相接的戰鬥中也一直沒有表現出已經發現了羅木宗隱藏著的特殊能力。
“這是生死攸關的戰鬥。我不能再放水了。”羅木宗聳了聳肩,此時他確實不能再放水了,該死的人都死光了,自己的能力讓僅剩下的唯一對手,和自己的奴隸主看到那並不要緊。
“我見過你那樣的類似能力,不過我一直沒能理解,這是為什麼。”王大川忽然笑著開口說話了。他此時那一絲疲憊感漸漸消散,他需要多爭取些時間,讓自己身上那些不算太重的輕傷稍微緩和恢復一下。
但是他這句話說出之後,羅木宗的臉色卻變了。
“什麼能力……”羅木宗陰沉著問道。
“能讓自己承受的力量消失不見的能力!”王大川淡淡地回答,他對別人裝傻充愣並不在意,你裝傻,我便直接戳破,不跟你兜圈子,你不認賬,那麼我們走著瞧。直截了當。
羅木宗裝了太久了,此時他在面對最後的唯一對手的時候,他選擇了坦誠。既然王大川已經看穿了,自己再裝下去,根本沒有什麼必要。
“這種能力並不多見的。”羅木宗臉色漸漸恢復了平常,中年人滄桑感十足的臉上流露出的不是傲然自得,也不是落寞孤寂,而是一種淡淡厭倦。
王大川沒有讀懂他的表情裡的含義,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也不重要:“我在另一個空間的時候。有一個旅法師,擁有你這種能力。他的實力遠不如你,他還沒有達到屠龍之力的層次。但是我卻覺得在這種能力的運用上,他遠遠要強過你。”
羅木宗點了點頭說道:“這本就是一種魔法!作為旅法師這種魔法的傳播者來說,他理應運用得比我更好。”
王大川愣住了:“這是魔法?不是特異功能?”
魔法和特異功能的區別就是,特異功能是天生的,你沒有這種體質,你是永遠無法獲得這種能力的。而魔法則是後天學習的。只要你擁有意念力你就可以學習這種特殊的能力。但王大川奇怪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這是魔法的話,為什麼在羅木宗和當時庫卡斯使用這魔法的時候,自己的鬼眼卻什麼都沒有發現!自己僅僅是依靠鬼眼血瞳才看出力量瞬間的消失,根本沒有看出這種技藝是如何施展出來的。
羅木宗看著王大川,問道:“你究竟是什麼實力。你又怎麼能看出我擁有這種能力的?”
王大川看著對方,沉默了一會兒,他本想直接說出自己擁有鬼眼,同時還想問問對方為什麼在施展的時候,自己的鬼眼無法看出這個過程。但是,想到一半的時候,王大川覺得這些事情沒有必要和盤托出,並且在自己能夠走出這裡之後,去問問約格莫夫,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羅木宗見王大川此時不再說話,他淡淡地自嘲一笑。
“那麼,我們就結束這場戰鬥吧。”他說著,站直身體,腳下不八不丁地自然立定,雙眼凝望著王大川。
王大川微微點頭,擺出了一副即將準備打架的姿勢,盯著羅木宗。
兩人就這樣相互望著,誰也不輕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