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海來主要是為了和‘菊花’小姐進行單線聯絡。這些事你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既然你們都認為該行刺沐澗泉,那就商量出個萬全之策。”
王克金小心地問楊繼榮道:“不知楊科長有什麼高見?我等一切全聽楊科長的。”無論從個人感情還是軍統特工的辦事習慣來講,他都是要極力主張殺沐澗泉的,但是他為人卻甚是精明,隨時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從表面上看,在這個問題上他是在尊重楊繼榮,向他請教方案,其實是為了把楊繼榮這位首都來的專員拉下水。因為這件事辦砸了上面是會追究責任的,按照官場慣例,到時他的直接上級趙理彪又會找個替罪羊,那就非他這位擔任副職的來承擔不可了,而有楊繼榮的參與就好多了,他會想辦法為自己開脫的。
楊繼榮道:“沐家守衛森嚴,闖入他家行刺不大可能成功,在大街上也不好,無論成功與否,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根據‘菊花’小姐提供的情報,這幾天他的戀人羅顯紫情緒低落,每天去聖瑪麗孤兒院都是由沐澗泉親自接送,跟著去的保鏢就兩三個。我們最好選擇在夜幕前,潛入孤兒院下手。”幾個人都一致贊同他的觀點。
下午四五點鐘,沈學華和幾名行動特工便分散在聖瑪麗孤兒院附近觀察地形。
黃昏時分,一輛豪華的羅爾斯轎車開進了孤兒院。沈學華看清楚了沐澗泉和兩名保鏢坐在裡面,幾名特工交換了眼色,都伸手握緊了衣服裡的手槍,向大門口靠近。
幾人一直等到夜幕籠罩著大地,仍不見車開出,聚在一起低聲商議一陣,決定衝進去行刺。幾名特工迅速翻進院牆,見一幢大樓的三樓上亮著燈,幾人交替掩護著穿過花木山石,靠近了大樓。沈學華用刀具劃破了底樓窗戶的玻璃,幾人先後跳了進去,正準備摸索著尋找樓梯向亮著燈的二樓靠近。突然間,房間裡的電燈明亮。幾人驚慌失措,卻見屋裡早已站滿了端著卡賓槍的沐家保鏢,槍口都對準了自己。
沐澗泉與羅顯紫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羅顯紫肩上,一隻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沈學華等人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槍,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他心念電轉:“我們這次行動是絕密的,他怎麼可能事先有防備?難道我們內部有敵特?”嘴上說道:“沐澗泉,你這漢奸賣國賊,我們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羅顯紫道:“你們誤會澗泉了,他是天下最好的好人。他做了那麼多的善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他是個很愛國愛民的好人,你們怎麼能說他是漢奸賣國賊呢?”沈學華怒道:“你這種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我們沒有必要聽你那些胡言亂語,要殺便殺,不成功,便成仁。不過告訴你,你們遲早會死在我們人的手上的!”
沐澗泉嘆道:“顯紫,看來除了你,沒有人能理解我,本來看在你的情分上,我打算放了他們。可現在你也聽見了,我不得不做出令我們都難過的決定。”又向保鏢道,“這裡是孤兒院,我不想這裡染上血腥。把他們拉出去,裝進麻袋,扔到江裡餵魚。”眾保鏢道:“是!”立即便將幾人押了出去。
七月二十二日,今村秀子進入宮本太郎的密議室,道:“中佐閣下,沐澗泉得到我們提供的情報後,已經將行刺他的軍統特工全部生擒,並且裝進麻袋扔進海里了。”澤田櫻子道:“經過我們的試探和軍統對他的行刺,足以證明他不是軍統的人。但還需要試探一下他與共黨是否有關,有一個叫陳婧的女共產黨員是他的初戀情人,我們就用這個女人來試探他。”
宮本太郎心中奇怪:“投靠我們的人那麼多,澤田中尉為何唯獨對這沐澗泉如此感興趣?何況,其他那些人背景更復雜,那才有必要考察,一時間也沒工夫去做。而沐澗泉剛剛回上海,完全是一個貪名好色的小人,她卻那麼在乎他的真實背景,這其中難道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