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嘴角彎彎。
“沒事就對了。”她說道,換手寫畫。
丹娘興致勃勃的看著她。
“姐姐,你在做什麼?”她問道。
真是童言無忌,人家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問人家萬一被認為嘲笑呆傻,豈不是惹了麻煩?
“寫字。”程嬌娘說道。
用手指在憑几上摩來擦去就是寫字?這話也就小孩子信吧。
一旁僕婦心中嘀咕,果然聽到孩童的驚歎聲。
“姐姐用左手寫字嗎?”丹娘很驚訝的說道。
“左手右手,都是手,自然都能寫。”程嬌娘說道。
丹娘恍然的點頭。
“哦,對,對,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她說道。
因為你只是個孩子,不是傻子。
僕婦丫頭都恨不得把頭塞進脖子裡。
這傻子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利索啊?為什麼傻話連篇啊。
那個婢女怎麼還不回來啊,她們在這裡好不安。
程嬌娘與訪客陳丹娘相談甚歡時,陳紹也迎來了訪客。
他引著一個男人走出陳老太爺屋子,來到客廳坐下。
“如此,果然好多了。”男人說道,帶著一臉的欣慰,“陛下很是惦念。”
陳紹施禮。
“臣之罪,讓陛下憂心。”他哽咽說道。
“這怎麼是你的罪。”男人忙伸手相扶搖頭說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陳紹點頭。
“這次是請來的哪裡的大夫?”男人又好奇問道。
“江州人氏。與家父途中一面之緣,那時候她就指出家父身有暗疾,只是,當時不知。”陳紹說道。帶著幾分慶幸。
“哦,竟然還是位,立有間,便知其疾的神醫。”男人驚訝道。
神醫麼?倒也真是神奇,只是還有些古怪,陳紹笑著沒說話。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可否一見?”男人又問道。
陳紹遲疑一下。
“見我?”程嬌娘看著面前的陳紹。神情木木,“為何?”
陳紹有些不知怎麼回答。
“此人是我同僚,交情甚好。”他說道。
“那,與我 何干?”程嬌娘打斷他問道。
陳紹啞然。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他忙又解釋,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
這個娘子,古怪就古怪在好似懵懂不諳世事的頑童,隨心所欲,從不考慮其他。
但,對頑童,又有什麼辦法呢?
“聽聞娘子神技,想要結識一下。”陳紹說道。
“我不想結識他。”程嬌娘說道。站起身來。“我要休息了。”
陳紹拭汗而歸。
“程娘子,施針之後費神勞累,此時去睡了。真是不巧。”他解釋說道。
男人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
“老太爺的病要緊,老太爺的病要緊,日後再見吧。”他說道,一面要起身告辭。
陳紹忙留住。
“且慢。”他說道,“多日不見,今日心事稍解,你我也好對飲一杯。”
說著嘆氣,拍了拍男人的胳膊。
“我這積攢多日的煩心,也好傾訴傾訴。”他說道。
家事政事事事在心,這些日子陳紹熬磨的可不輕,男人理解的點頭。
“去,備酒陳紹說道。
小廝應聲是。
“哦,那個黃雀要來一盤下酒。”陳紹又囑咐道。
男人聽了有些好奇。
“黃雀?”他笑道,“那才幾兩肉?竟來做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