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劍情不自禁地轉頭望向窗外,窗外空空如也。小劍心有惆悵,唸叨道,“四年,就這樣結束了。”那位老者輕笑了一下,剛想說什麼,突然吃驚地望向窗外他的背後。小劍心知有異,不假思索地又抬起身。
窗外西面他的幾十位同學,在默默地跟著火車慢跑,女同學一手相牽,一手掩面,陽光下顫抖著情誼,男同學特立獨行,連綿而下的淚水放緩了他們的腳步。他們都沉默著,已然細長的影子將牽掛投射到小劍的面頰。
小劍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開啟車窗探出身子,淚水滂沱中對著他們大喊“兄弟們,姐妹們!”
女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她們往下手大聲哭喊著“再見,小劍,再見,小劍。”
男孩子完全拋掉了掩飾,笨拙地只會叫著“小劍,小劍。”
“兄弟們,我愛你們,姐妹們,我愛你們,兄弟啊”李小劍的淚水飄飛在列車漸緊的賓士中。老先生拼命拉著激動的年輕人“危險,小夥子,危險。”
列車漸漸駛遠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李小劍想對老先生笑一笑,不料嘴角還沒揚起,眼淚又奔湧而出。老先生看著他,從兜裡抽出了紙巾。小劍輕輕接過,不敢抬頭。他閉著眼想了一會,從揹包裡找出昨晚剛整理好的日記: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568小劍的日記
我很帥,可是卻沒人愛
進大學第一天,我最先認識的是來自江西的上鋪。當時,他鬼鬼祟祟地趴在我的耳邊說:“你很帥,以後肯定有好多女孩子會追你。”我一聽,心裡立刻就把他引為知己。此後四年我們的關係如膠似漆。
有了他這一句話墊底,我好長時間內都不把本校裡先天不足、後天畸形的女生放在眼裡。那時偶有些女生因為客觀原因和我搭訕時,我都擺出一副置人於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可是,我等啊等,一直等到大三開始了,依然沒有女孩子給我拋個秋天的波菜。
要知道,那年頭,你若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學畢業生的話,必須透過三項硬性指標:計算機二級、英語四級、戀愛若干次。前兩項還好說,這最後一項,大學都念一半了,我還是小哥獨處,可怎麼得了啊?
我氣急敗壞下,就問已成歌手的上鋪:“剛進大學時,你不是說會有好多女孩子追我嗎?”
上鋪昨晚約會到凌晨,正睡眼惺鬆。他眯著眼好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然後極不耐煩地來一句:“當時我看你和你家裡人剛分開,心情不好就隨口安慰你一句,你以為你真帥啊,切。”說完他把腦袋往牆裡一轉,繼續千秋大夢。
不是說在正確的道路上堅持,是執著;在錯誤的道路上堅持,是固執嗎?我不再冷酷到底了。
明天,我就要順利畢業了。
綽 號
進了大學後,大家都喜歡按著年齡排出個大小。本宿舍,我最小,當年芳齡十七。而老大來自陝西,既是我們宿舍的老大,也是本班的老大,並且絕對名副其實。他長我五歲,身高一米八六。可是說到體重,他就寒酸了點:毛重五十三公斤還差一點。他的綽號叫“拉長”,讀“la zhang”,聽起來好象工廠裡的段長什麼的,其實讀法是“la chang”;來自機械學中一個金屬由短粗拉到細長的名詞。
老大歲數雖長,但是在談情說愛方面卻真的是十年長八歲、越長越敗類。一次午後,他興沖沖地跑回宿舍衝我們大喊:“華山那面有人在親嘴。”
我不屑一顧地說:“華山那麼有名的風景區,看見幾個親嘴的有什麼稀奇,沒準更精彩的也有。”
“你這個笨蛋”老五罵我道“華北電力大學的假山簡稱華山。”
噢……
隔壁宿舍有一位林主席和何主席。林主席,得益於*。何主席,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