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秦瑤眼神微寒。
其實這些方遠不說她也清楚,因為當時她雖然頭痛的要死,但人卻很清醒。一想到如果不是姬年果斷施針,自己就又要任憑省一院這邊胡作非為的打止痛針,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憋悶。
“陳巖齋…”秦瑤臉色不渝的喊出這個名字後就沒說什麼,但方遠卻清楚,陳巖齋肯定是要倒黴了。
實際上他對陳巖齋一點也不同情,身在其位不謀其政便是有錯,陳巖齋身為院長卻連秦瑤的頭痛都治不好便為失職。
當然,畢竟疾病千萬,誰都不敢打包票可以將所有病痛都能治好,秦瑤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強忍心中怒火,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但陳巖齋絕對不該公然呵斥和羞辱姬年,一個連容人度量都沒有的院長是失敗的,一個在面臨病人病情論證時對其餘意見公然否決的院長,更是失敗中的失敗,這些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姬年今天會過來嗎?”秦瑤心中已經有所決定,話題自然而然的又轉回到姬年這邊。
“會的,他說今天早上會過來施針,還有就是沈小姐今天要上班,可能要到下午才過來。”方遠說道。
“沒事,讓她好好休息下,這段時間也辛苦她了,等到我出院後再好好犒勞她吧。”秦瑤說完又繼續開始觀看影片,雙眼緊緊盯著姬年在開學典禮上做出的那場《做只脈望,得道成仙》的演講,越看越是覺得滿意。
“姬年…”秦瑤心中唸叨,牢牢記住這個名字。
如今的姬年在哪兒?
姬年當然是在中醫院急診科,他剛剛請好假準備去省一院,便被在此等候的晏未堵了個正著。說起來昨天這傢伙就來了中醫院,只不過當時姬年不在,得知今天是姬年值班後,便早早的就過來了。
“小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晏未想到昨晚又再次被那種疼痛所折磨,他雙手緊緊抓著姬年臂膀,差點就哭了出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姬年像是早就料到晏未會出現,沒有慌張,只是拉著他往外走去,“這裡是急診科大門,咱們有話出去說。”
“是是是。”晏未像個小學生般亦步亦趨跟著。
醫院內後花園小涼亭,坐在涼亭裡面,姬年面露笑容的說道:“晏先生,你會來就說明我之前的苦心沒有白費,相信不用我多說,你都十分清楚自己身上的病情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你之前應該看過很多醫生吧?”
“是的,可是都沒能治好。”晏未急聲道。
“你的這個病雖然說有點棘手,但也不是無藥可救。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一個藥方,你去照方抓藥,先喝一個星期中藥再說。”姬年說著就遞出去一個藥方。
“啊,就這麼簡單?”晏未驚愕的拿著藥方,完全傻眼了。
“不然呢?”姬年非常自信的笑道:“難道你還想要我給你開出來一個天價診費單嗎?晏先生,我是中醫院的實習生,既然你願意相信我,我自然會投桃報李,這張藥方相信是能夠緩解你的病痛,還是那句話,一個星期後再來找我。”
“好。”晏未緊攥著藥方,感激道。
左右都是中藥,吃不死人的。晏未雖然說心有疑慮,但姬年既然不願多說,他又能如何?也就是他現在還不清楚昨天發生在省一院的事情,要是知道姬年治好秦瑤的頭痛,恐怕神情會更加恭敬。
省一院特護樓。
當姬年剛走進這裡時,就發現陳巖齋堂堂一個院長竟然站在病房門口,尤其是看到他之後,更是忙不迭的就走上前,臉上幾乎都要笑出花來,“姬醫生,總算是等到你了,路上還好,沒有堵車吧?”
“陳院長,你這是?”姬年揚起眉梢,略帶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