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汽修一個星期內就破產關門。”
“你該退了。”楊鐸言簡意賅的說道。
三家汽修廠的所有改裝師,齊唰唰的盯著陳義琛大聲喝道:“你該退了!”
整個車間內的氛圍剎那肅殺。
面對三家的逼宮,陳義琛面色未變,雖然說隱藏在袖子中的右手激烈顫抖,但卻死死控制住悲憤情緒。
“是非黑白曲直自有公論,當初的事情到底為何,你們心知肚明。是我奴役你們?是我踐踏你們的尊嚴?你們在我這裡就那樣悲觀憋屈,日子難過的像是一群過街老鼠?”
“笑話,真要那樣,誰能忍受一天?你們那?卻是硬生生的在這裡待了一年,那一年對你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捫心自問不清楚嗎?大家原本都是汽修界的同行,應該為了這個行業的蓬勃發展而共同努力,可你們卻非要目光短淺的將主意打到歸野汽修上。”
“好啊,真當我右手被廢就是廢物嗎?那就讓我這個你們眼中的廢物和你們對拼試試,看看誰能將我擊敗,誰能成為中海市實至名歸的第一汽修?來吧,誰想要上來賜教!”
這是要真刀真槍的硬拼了嗎?
“你們說歸野到底能不能扛住三家的挑戰?”
“肯定不行唄,陳師如今右手被廢,板子都拿不起來怎麼玩?”
“這麼說歸野汽修肯定是要沒落。”
……
旁觀者雖然說心中對歸野汽修的沒落充滿可惜,但要是讓他們站出來幫著歸野說話,那是沒道理的。這原本就不是他們的事情,誰家崛起他們就去誰家改裝而已,沒理由強硬的站出來力挺誰,那樣到最後只會得罪東滄汽修三家,得不償失。
這刻靳愚的心中充滿哀傷和無助。
自己要是真的爭氣點,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局面?要是說自己能繼承陳義琛衣缽,給安祿山三人幾個膽子都不敢站出來挑戰。而自己要是技術過硬,還用得著去宣傳?
這裡的所有重機愛好者都會將車開過來改裝,畢竟誰也不想死,有一輛質量絕對過關的改裝重機是最重要的。可這些都是設想,靳愚做不到。
做不到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師陳義琛,右手被廢的情況下還站出來迎接挑戰。
這是對靳愚的羞辱,是對整個歸野的羞辱。
安祿山哈哈大笑,姿態囂張,“行啊,既然老東西你想要挑戰,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要說我欺負你,我這邊隨隨便便派遣出來一個改裝師,都能將你吃死。”
“安胖子,趕緊挑戰吧,完事後我還得去做美甲。”任嬌嬌嬌嗔的說道。
“好嘞。”
安祿山手臂揚起就要揮落下命令的時候,一陣慷鏘有力的嘻哈音樂陡然響起,在所有人的吃驚眼神中,宋檀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接通,對答幾句後,他便微笑著掛掉電話,然後起身走到陳義琛面前,笑眯眯的說道:“陳師,有件事需要給您說下,我兄弟姬年託我問問,您六所車間的說法是真的還是虛構的?”
陳義琛不由愣神,隨即恍然大悟,面龐上露出一種狂喜,強壓著心中激動說道:“當然是真的,只要有誰能將六所車間的六輛鎮所重機全都重啟,他便是歸野的繼承人!給你的兄弟說,剩下的第五第六兩個車間,隨時歡迎他過來挑戰。”
“好,我會轉告他的。”
宋檀隨意掃過全場後,再次語出驚人,“我兄弟說要是陳師有時間,也可以去省中醫院急診科找他,您也清楚的他是個醫生,而且是個醫術還算不錯的中醫,沒準能治好您的右手。”
“真的?”這下陳義琛再也難以保持冷靜急聲喊道。
“誰說的準呢,陳師去看看就是。”
“好,我會過去的。”陳義琛壓制住心中喜悅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