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小臣便知道失語了,李二立刻顏色更變,拂袖而去,再不到小臣這邊來勸酒。小臣略坐了片刻,覺得也是無趣,便讓貼身從人到外面招呼護衛,看看他們是否用完酒飯,準備回館驛便是。”
“小臣新用的一個護衛頭目黎錦標,同小臣的長隨一同進來向小臣回話,說小的們已經用罷了酒飯,隨時可以回館驛。”
“就在此時,李二跌跌撞撞的闖了過來,口中滿是酒氣,他理也不理小臣,只是拉住了黎錦標說話,口中唸唸有詞,‘老黎,老黎’的叫個不停。“
“是這李二酒吃多了?故意給你難堪不成?”世子隱約覺得,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那黎錦標也是哭笑不得,又不好推開李二,只得好言安撫李二,二人糾纏了半晌。不料,就在這片刻之中,臣,發現了一個陰謀!”
說到這裡,鄭杖挺直了腰板,眼睛之中炯炯放光。
“說,你發現了什麼?!”世子殿下有些不耐煩了。
“臣聽到了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黎景淳!”
提到了這個名字,世子猛地一下,他明白了為什麼來的路上,大批的宿衛如臨大敵了。
那黎景淳,倒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只是黎皇宮中一個遊戲之臣,每日裡陪同黎皇父子,吟詩作賦,搞些對聯,迴文詩之類的文章,或是做些投壺射虎之類的遊戲,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勾當。可是,這個名字如今卻被表面的盟友、潛在的敵手中的重要人物隨口叫出,這說明什麼問題?
“小臣回到館驛後,仔細問過黎錦標,此人倒也老實,他說,黎景淳同他乃是未出五服的兄弟。二人的父親乃是一爺之孫!故而五官眉宇相貌間有些相似,想來那李二便是因此而酒後認錯了人。”
但是,李沛霆又如何認識黎景淳的?
鄭王父子二人有些不解了。
“啟奏陛下。”
一名太監在殿外回事。
“說!”
“前去辦差使的人回來了,他們說,那人今年一共出升龍四五次之多,每次大約十天上下。都說是回家照顧老母。”
這就對了!
想來,定是那黎皇黎維祺,要報當年平安王鄭松的殺父之仇,故而派遣身邊的近侍心腹,往河靜去,與李家取得聯絡,預備裡應外合,將清都王鄭棧б宦鮒鍔備刪唬�遠嶧卮筧ǎ�
“另外,據小臣在河靜收買的李家臣屬所言,似乎三公主黎慕華亦曾經到過河靜府。”
“請父皇早作決斷!”
世子翻身跪倒,以頭搶地。
“令黎維祺退位,立其子黎維祐為帝,以正朝綱!”
“臣鄭杖附議!”
廢了黎維祺的永祚年號,甚至廢了黎維祺本人,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現在鄭王爺想的是,如何的實至名歸?
憑什麼那把椅子上坐的人一定要姓黎的?
殿內,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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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所為何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為一個剛剛滿月的女嬰舉辦的一場酒宴,居然驚動了幾乎在這南中地區的所有勢力,當然,被李守漢和鄭家狼狽為jiān**米的寮國就算了。正處於戀jiān情熱階段的鄭家自不必說,緬甸的東籲王、阿拉幹王,暹羅的大城王,呂宋的西班牙總督,剛剛被趕出沙廉不久的葡萄牙人,還有以鬱金香為標識的荷蘭人,都紛紛為這個女嬰送來了重禮,並且派出了專使來祝賀。
原因無他,她的父親是如今在這一帶舉足輕重的政治勢力、軍事力量的統帥,強大富有的經濟團體的所有者。
佛拉基米爾。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