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後。
陳知安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睡到日落才醒。
做事業太難。
手底下沒個扛大旗的人,許多事都要他親力親為,這三個多月來,忙得腳不沾地。
以後有了柳七,終於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又想到馬上就要日進斗金,他更是難掩激動。
站在最高處長嘯一聲。
迎著夕陽打了一遍拳,引動體內氣血小溪流轉,精疲力竭才罷手。
一套拳打完。
陳知安內觀境界,依舊是雷打不動的先天境初期,小溪潺潺而流,增益忽略不計。
體內氣血翻滾,聲勢浩大,可是進展緩慢
這武道殘卷吃元氣太厲害了。
以他百年難遇的天資,如果修行他法,三個多月時間怎麼著也該邁入先天境中期了。
境界越低,氣海越小,進階所需要的元氣也越少。
可這武道殘卷卻不然。
它彷彿一個無底洞,陳知安吸納而來的元氣,全都被體內的小溪攪碎化為了純粹血氣。
氣海空空如也。
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階先天境中期。
不過他一點不慌,畢竟打拳純粹只是活動筋骨罷了。
苦修是不可能苦修的。
只要青樓一開。
就可以徹底躺平!
又演練一遍武道殘卷的拳法,陳知安跳入湖中,霎時間周遭湖水熱氣蒸騰
便在他在湖裡遊蕩捉魚時。
小島上鬼鬼祟祟來了一個全身黢黑的身影。
那人走在偏僻角落,對自己的隱匿手段似乎極為自信,左右騰挪,躲避落寶樓做工的工匠們。
只是他不知道。
在他跨入落寶樓的瞬間,工匠們全都臉色微黑,手裡的錘子鋸子叮叮噹噹響如雷鳴。
這他孃的!
哪裡來的蠢蛋?
“啾啾!”
黑影躲在一偏僻角落裝作小鳥兒叫了兩聲。
陳知安無奈一笑,從水中一躍而起,手裡捏了兩條草魚,隨手拋給一旁伺候著的李嵐清,讓她去燉湯。
走到偏僻角落,陳知安低聲道:“老哥,事情辦妥了麼?”
“妥了,知安樓開業那天,他們會御風登島,只是仙兒有些不情願!”
那黑影全身籠罩在黑暗之中,僅留一隻眼睛露出。
陳知安眉頭微皺,低聲道:“女孩子矜持,她不情願也是正常。
只是老哥你可不能慣著她。
男女之事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這事兒我有經驗,聽我的準沒錯,到時候綁也給她綁來!”
黑影贊同地點了點頭。
暗暗琢磨要不要學這廝也耍一次流氓。
陳知安又道:“長安四公子的名頭傳出去後,她什麼態度?
少女慕強,最愛這種仗劍走江湖的戲碼,你既幫她圓了夢,好歹該對你有些好臉色了吧!”
“哎!”
聽到這,那黑影嘆了口氣:“剿匪時我都把人頭喂她劍下了,她卻始終斜眼看我,真叫人難做。”
“糊塗!”
陳知安斜眼冷笑:“你喂人頭給她作甚?
好不容易帶她出去,你不乘虛而入卻去做舔狗?
保不齊現在她現在還以為那些大好頭顱,是憑她真本事砍的正洋洋得意嘞!
早給你說過舔狗不得好死,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黑影聽陳知安這麼說,頓時慌了,低聲求道:“好小弟,我該如何挽救?你教教老哥。”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