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經,可是缺了最重要的總綱,無法自成體系。
別說聖人之境,就連返真境都已經有很多年無人可窺了
可現在。
姜家找了五千多年而不得的白虎經總綱,被人隨手丟在了自家門口。
而且,竟是因為一個勾欄女子?
任姜白虎生了副七竅玲瓏心,思來也覺得荒誕無比。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她幽幽嘆氣:“你要早拿出這書,不消說小清兒跟你走,就算要老孃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啊!”
呆呆看了許久。
姜白虎將書卷收入儲物戒,手指微扣,立刻有白衣劍客飛身而入。
正是今日闖入安陽王府的兩位。
他們眼底隱藏著怒意,負於背上的長劍顫抖不止。
如果剛才不是姜白虎暗中喝止,他們早就長劍出鞘了。
主辱臣死。
身為小姐的劍侍,竟讓人大搖大擺闖入了小姐的閨房,這無疑是對他們赤裸裸的羞辱。
“今夜的事,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半分。”
姜白虎對他們的憤怒毫不在意,輕舔紅唇道:“另外,以後見了陳留候府的人退避三舍!”
“諾!”
兩位劍客憤憤退下。
又有一個佝僂老者現出身形,臉色沉重道:“陳知白的境界,老奴看不透,沒想到陳留候草包一個,竟生出這等妖孽來後生可畏啊!”
“福伯,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姜白虎冷淡道:“一個三十多歲至少宗師境的修行者,這大唐世家門閥,幾家有此底蘊?
能教出陳知白這種人物的陳阿蠻,又真是外界傳說中的那個草包?”
福伯臉色微變:陳阿蠻有可能是在裝傻?
如果陳阿蠻在裝傻,那當年姜華雨領著朱婉兒上門退婚,甚至老五現身威脅
不行,我要馬上飛劍傳信御劍宗和琅琊,讓他們早做打算!
福伯手指拈起一柄玉琢小劍,準備把陳知白的事情傳回去。
卻見一隻纖細手掌捏住小劍:“福伯,姜老五和御劍宗的事,與我姜白虎何干?
不知什麼時候起,你成姜老五的劍侍了?”
福伯臉色驟變,跪伏在地:“老奴永遠是你父親的劍侍,只是同為姜氏一族”
“自求死者,無人可救!
這是當年姜家主給我父親的批語,今日我還給他!”
姜白虎冷冷看著福伯,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自求死者,無人可救”
福伯喃喃低語。
想起被釘殺在姜氏大門處的少爺,老淚縱橫,散去手中玉琢小劍嘶啞道:“老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