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佔據就能佔據的!
就連他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可陳知安居然輕而易舉就反客為主。
甚至敢主動把原主人的陰神拘回肉身!
這種手段他從未見過。
恐怕五毒宗那些修行死人經多年的詭物都做不到!
陳知安得到死人經兩年未滿。
竟已經修行到了這個境界
這哪裡是百年一見,就算是千年,大概都見不到一個!
再想到哪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能看清底蘊的陳留侯府。
柳七不由嘴角微抽。
這一家子竟全都是老六
江月離則比較單純。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陳知安肯定很強,畢竟能夠成為柳先生的老闆,再妖孽都是很合理的!
陳知安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也不解釋。
只是看著一襲嫁衣的江月離笑吟吟道:“今晚月色不錯嫁衣都穿了,把握機會”
江月離微微一怔。
秋水般的眸子霎時亮了起來!
柳七尷尬地輕咳一聲,正準備告辭離開。
卻見陳知安眼疾手快,瞬間佔據了張拂的肉身,如鬼魅般溜出房間。
鎖上了大門!
陳知安離開醉客樓後。
沒有回青樓,而是回了張拂的家!
張拂的宅子就在君子巷,算不得奢華,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府上除了一個老僕,就連半個婢女都沒有。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對嫁衣情有獨鍾,甚至每次去勾欄時都會讓她們換上嫁衣,極為認真地走上一道程式。
打發走老僕。
陳知安坐在書桌前,提筆開始寫罪書!
把二十年來所有關於三千童子案的細節,盡數落入紙上!
寫完罪書後,他主意識散去,只留一枚心神粒子在張拂體內等待時機。
證詞有了,風浪也該起了!
時間轉瞬來到四月。
剛消停幾天的長安城忽然又亂了起來!
國子監書生們再次聚集在金科巷馮府。
這次聲勢之浩大。
甚至較之前更甚。
因為這次領頭的,是國子監大祭酒莊墨。
當市井還在傳著馮敬之老而不死,居然養了二十七房妾室的小道訊息時。
莊墨已經連上了十二道奏摺。
要求重查去年人頭滾滾的人藥案。
矛頭直指小桌子上的馮敬之,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老不死了!
馮敬之巋然不動。
其門下吏部尚書和御史臺卻忽然發難。
風聞奏事!
彈劾莊在青樓夜夜笙歌,定是墨貪汙受賄!
偽帝坐在龍椅上翹腿看著他們口水飛濺。
非但不安撫兩派爭鬥,甚至不停拱火。
嚷嚷著讓馮公出來講兩句!
因為三十萬大軍白給的事,他現在對朝臣極度不滿,看誰都是內賊。
就連諸無常他都已經很久沒有召入東宮密談了!
如今他唯一還信任的人。
只剩下一個高力士。
高力士也沒讓他失望,替他尋了不少人才!
如今聽風樓日漸強大。
甚至還有兩尊通玄境小宗師效忠。
他正愁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們。
這次莊墨和馮敬之硬碰硬,他巴不得直接打起來死上一片才好。
特別是坐小桌子的這幾個老傢伙。
全部死了他都不心疼
畢竟風浪越大,他越有機會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