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定眉頭微挑。
本來一場失敗的謀殺,從諸無常嘴裡說出來。
似乎完全變了模樣
他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略微沉思,
甚至覺得諸無常說的似乎挺有道理
諸無常見此。
搖扇繼續道:“殿下,這次設局,您不過失去幾條本就不聽話的狗,卻窺探到了陳阿蠻藏了幾百年的底牌。
要下臣說,諸位大人非但無過,反倒有功!
甚至那位小侯爺,他率陳留甲踏碎兩座山門,逼的琅琊姜氏低頭認錯,也算彰顯了朝廷的威嚴!
待他回京後,您應該給予褒獎,以表其功!”
“是這樣?”
李承定眉梢揚起,他本就不以謀略見長,這次設局諸無常賭氣告病,他算是第一次獨立領著謀臣實操!
本以為慘淡收場。
沒想到有著當世臥龍之稱的諸無常竟如此推崇!
“殿下,臣等附議!”
大殿內,一干謀臣跪在地上附和道:“臥龍先生所言在理,只是我等不敢居功,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勞!”
“哈哈,諸位大人也出了力的!”
見滿殿謀臣都認可諸無常的話,李承定終於放下心來,笑道:“諸位大人勿怪,本宮也是一時糊塗了!”
謀臣們支支吾吾附和笑著,不約而同向諸無常遞去感激目光!
諸無常撫須搖扇,眼裡一片幽深,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從太子府出來,諸無常在金科巷閒逛了半日,確定身後沒有跟蹤者後,扭頭走進一座幽靜院子。
院子裡,
一個面容醜陋的男人正煮青梅酒,席間擺著一柄鐵劍。
諸無常坐下後,端起酒杯幽幽道:“士元兄,這次設局,你看到身後藏著的影子了嗎?”
“看到一半!”
龐士元頭也不抬,給諸無常將酒杯斟滿,臉色平靜道:“大勢傾軋在即,許是那位急了!”
“那麼士元兄認為誰堪當大任?”
諸無常將青梅酒飲盡,敲了敲杯沿:“老大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暴虐無德、又沒有與之匹配的武力和腦子,若他繼承大寶,恐怕撐不過三年五載
老四如何?”
龐士元又替他將酒斟滿,沉默片刻後,臉色平靜道:“黃口小兒、故作深沉、一無是處”
“唉~~”
諸無常又敲了敲杯沿:“老二又如何?”
“膽小如鼠,小富即安,難當大任,不是雄主!”
龐士元嫌棄地瞪了諸無常一眼,又將他杯中酒斟。
諸無常眉頭輕皺:“老師說至多五年大唐將刀兵四起,天下易主,可瞅來瞅去,諸多皇子中,竟沒一個能擔大任的!
莫非,明主不是從李家出?
可是我夜觀天象,大唐分明氣數未盡”
“你為何不問老三?”
龐士元習慣性地抬起酒壺,卻見諸無常杯中猶然是滿著的,幽幽問道:“老三雖是庶出,卻也是皇子”
“你看好老三?”
諸無常驚訝看向龐士元,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卻被其醜陋的面貌遮掩。
畢竟李承安聲名狼藉,整日流連青樓,甚至偷摸去爬臣子的後院,朝中支援他的人,數來數去恐怕都找不出一個!
“他是皇子,而且和那位小侯爺臭味相投”
龐士元冷冷道:“陛下正當壯年,如果五年後天下易主,恐怕禍亂當從陳留侯府起,而老三是青樓二老闆,和那位小侯爺關係極好!
再有,
一個人品行如何,從來不是靠別人